那青年也不管,拿着铁牌就往前跑,拼命往前挤。
四周有兵士看到,立马冲过来:“不要插队,排好。”
“我有牌,我有牌。”青年举着牌。
兵士看了看后,没再说什么,还示意他从边上绕过去。
“那是我的啊”王民在哭着,颤抖着站起来。
父女还想找青年理论,身前一闪,又一个二十多岁的妇人拦住他们。
“你,你干嘛。”王吉儿又气又怕,突然明白:“那是你男人?”
“不许走。”妇人凶巴巴的道,但她应该不是这种性格的人,为了粮食才敢这么做,表情凶狠,眼神却是躲闪害怕。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做?”王吉儿眼泪不争气的掉出来:“大家都是灾民呀。”
王民想冲过去,妇人紧紧拉着他,三人在场中纠缠着,谁也不肯让谁。
此时前面的青年已经绕过长长的队伍来到一个大锅的后面,看他举着牌子,有人把他召过来。
“给给,我有牌子。”青年喘着气,喜滋滋道。
那人拿过牌子,看了看,抬头问:“你什么手艺?”
“。。”青年。
“你是什么手艺?”那人又问。
青年这下听懂了,想了想:“我会种田,我婆娘也会。”
“你这牌子,捡来的还是抢来的?”那人冷着脸问。
“没有,没有,不是。”青年脸色大变。
那人一看他表情,就是大怒:“抓起来。”
两个兵丁赶紧过来,一把按在地上。
“饶命饶命,大人饶命。”青年吓的半死。
很快,青年被押了出去,外面和王民缠纠的妇人也被抓住。
四周很多灾民都看着,表情茫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大胆刁民,抢夺他人东西,扰乱赈灾次序,斩。”有个厉声大喝。
不顾这两夫妻的苦苦求饶,扑哧,现场有兵丁手起刀落,两颗脑袋滚落在地。
“啊”王民父女吓的也一屁股坐到地上。
四周很多灾民看在眼里,俱吓的半死。
等牌子还回王民父女手上后,有一个兵士板着脸对他们道:“进入登州后,沿官道走,现在凡走小道被抓到者,俱当奸细,斩。”
“经过各个囤堡,亮牌通行。”
两父女瑟瑟发抖,拼命点头。
29日,王民父女穿过几十个囤堡后,终于进入登州码头。
进入登州码头需要进城,他们进城时,都有人带队,不准乱跑,一路直行到码头。
码头这边人山人海,全是各处来的灾民,同样是排队有序上船。
这边都是登州水师的船只在帮忙运人,每运一船,杜如海按人头给他们,一个人一钱银子,虽然是友情价,比较低,但一天下来,有时要运上千人,那也是一百多两。
码头上有旅顺的人在点人头,边上是登州水师官兵配合。
“不要吵,都排好队,有牌子的先拿出来。”不时有人在边上叫。
王民老远就举牌:“我们有,红色的。”
“你过来。”很快有兵士帮他们插队上了船,很多不能插队的灾民,都眼红红的看着他们父女。
上了船后,他们父女被分配到一个地方,发现这里坐着好几个人手上都有和他一样的红牌。
王民想了想,试探着问:“你们,都是打铳的?”
“恩。”有个粗壮汉子点头:“俺以前是营里的军匠,跑出来啦,嘿嘿。”
他现在也不怕,必竟到了东江镇的地盘。
“听说这船是去东江镇的。”有人小心声道:“我偷听到的。”
“东江不是和鞑子比较近吗?”马上有人颤声道。
“东江的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