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也不再降了。
魏继业似乎还在犹豫。
丁毅又道:“就算真降了?那又如何?”
“咱们这些人到了鞑子那边,都是奴隶。”
“奴隶是什么鞑子眼中猪狗不如,能随意杀死的蝼蚁而已。”
“鞑子每战,必征明人,或背土填沟,或推盾车前行,迎箭炮而上,九死一生。”
说到最后,丁毅的声音也控制不住越来越大:“就算活下来,低微如猪狗,主人可任意辱杀,他们玩弄你们的媳妇,奴役你们的孩子,这种日子,可是你们想要的吗?”
“娘的。”宋飞又是大骂:“老子宁死不干。”
魏继业满脸通红,身体颤抖,终于道:“我听丁头的。”
赵大山则拼命点头,示意自己也听丁头的。
大伙很快达成一致,跑。
因为,丁毅觉的,堡破就在眼前了。
“你两个混球,一个是铳兵,一个是弓手?你们的兵器呢”丁毅怒道:“事不宜迟,马上准备。”
“赵大山,你去找两副弓来。魏继业拿你的三眼铳,别拿鸟铳,别忘了带上火药和箭。”
“宋飞去找个梯子,我们后面草料房那集合。”
诸人马上按丁毅的吩附四下散去。
三人动作很快,片刻之后,拿着家伙来到草料房。
丁毅手上找了个圆盾。
他接过赵大山的一副弓,空弓拉了下,不怎么习惯。
必竟前世用的反曲弓。
但还好,总体区别不大,就是这世的丁毅身体瘦弱,营养不良,力气小了点。
赵大山疑惑的看了看丁毅,因为以前丁毅从来没射过箭的。
丁毅把弓箭背在背上,大手一挥,众人抬着梯子往后去。
大兴堡是中屯卫下面第一大堡,北面临河,东西面有山,所以鞑子只能从南面攻。
现在东西北面都是派了骑兵在看着,防止明军越堡出来。
四人刚到北面堡墙,俱是一愣。
只见东一拔西一拔,一字排开有四五拔人,俱带着梯子,在城墙下面。
大伙相互看到,俱有些尴尬。
赵大山摸摸脑袋:“俺们还是来晚了?”
丁毅不知该笑还是该骂。
前面明军们正在血战,他们这堆人都想着逃跑。
不由想到前世的一个笑话,我刘文典跑是正常,陈寅恪跑是必须的,你沈从文跑啥?
没错了,老子战略撤退,那是因为以后要种田囤兵,血战鞑子,你们跑啥?
丁毅很快为自己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
距离他们最近的人都是大兴堡本堡的人,有总旗张经,夜不收肖永秋,军士陈有富,姚新汉,令人意外的是,还有一个匠头李忠义。
这些人都是大兴堡本堡的,此刻正聚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李忠义扶着梯子,不时看向这边。
大伙都是逃,不对,是战略撤退的,那就是兄弟么。
丁毅想了想,便走过去。
“张总旗好。”抱了抱拳。
张经皮笑肉不笑:“丁毅你的墩台,就这么点人了?”
“我们为大兴堡,尽力了。”丁毅说着,声音都有点哽咽:“兄弟们战死了很多,总要为葫芦墩留点种子。”
宋飞和魏继业一脸茫然,赵大山看着丁毅,突然眼睛红润,也开始抽泣起来。
宋飞和魏继业顿时奇怪的看着赵大山。
张经呵呵一笑,似乎明白丁毅这话的意思,他走前几步,拍着肩膀,安慰丁毅:“人死不能复生,俺们将来,一定要替他们报仇血恨。”
“小弟也正这个意思。”丁毅深以为然。
你算啥东西,也配和我称兄道弟?张经心中冷笑,不过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