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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悟道了……怎么可能还有那种畏首畏尾?
这些悟道之人哪一个不是奉行自身道理,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贯彻到底的存在?
怕死?
畏惧?
这种人是悟不了道的。
而为了防止俩人吵起来,孙思邈直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说道:
“陛下的情况,确实很古怪。但你如果不解释,贫道确实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可如今你说了,那反而好解释的通了。以前,这瓦岗也好,窦建德之类的也罢,只不过是隐疾而已。哪怕病灶已到五脏六腑,可终究不显。这天下又没有能医治世道的医生,而仙骨这种上古秘辛又哪里是凡人能轻易知晓的……所以,别说其他人了,贫道也看不出来很正常。”
说到这,他语气顿了一下。
没来由的有些失落:
“可终究……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现在说这些不已经晚了?”
李臻端着茶杯随意的嗤笑了一声:
“反正我看到他的时候,他身上已经被戳了好几根铁矛。两只手还被两条好粗好粗的铁链绑着。而他想恢复清醒,因为他有宇文化及,有黄喜子……张道玄在怎么样也只是天下第二。但……”
“不,国师现在已经是天下第一了。”
“噗……”
一口茶刚入口就被喷了出来。
李臻发出了一阵“咳咳咳”的声音。
瞪大了眼睛,他盯着孙思邈:
“什么东西!?”
孙思邈微微摇头:
“用你的话来讲:医者的直觉。现在的宇文化及……打不过国师。”
“……”
……
深夜。
带着一大堆赏赐的礼单,狐裘大人和李臻领旨谢恩一般走出了宫门。
耳边还回荡着好姐姐的那一声“守初道长,陛下的身体之事,盼卿与孙道长早日寻得救治之方”的祈愿。
其实这种话不应该皇后说的。
皇后是国母,半点祈求之意都不应该流露。
可同样的。
连这话都说出口了,由此可见她到底心里有多担忧。
可是……
“唉……”
远离了行宫,这次,李臻没用禹步。
只是和狐裘大人一步一步往府邸的方向走。
夕岁的万家灯火在这后半夜也已经看不见什么喧闹了。
这是李臻过的第二个夕岁,第一个夕岁被人一顿爆锤,糊里糊涂的睡了2天也就算了。
他之前还挺期待这边过年的气氛的。
可现在看来……
其实也都大差不差。
兴许是世道乱了的缘故?又或者是其他。
可总之,没什么过年的气氛。
大哥也别说二哥。
而听到了他的叹息声后,从刚才看了杨广的病开始,就一直得不到机会交流的狐裘大人终于开口:
“伤势如何了?”
“大人请看。”
“……”
狐裘大人看着忽然大半夜冲自己在月光下做鬼脸的道人……愣了愣后,才看清了他舌头上的那道伤口。
瞬间就愣了:
“你……难道……”
“嗯,我自己咬的……装的。”
李臻微微摇头。
然后,连孙思邈都没说的话语,此时此刻炸响在了狐裘大人耳畔:
“我其实能救他的。”
“……!!!!”
哪怕隔着斗笠,李臻都能猜到她那惊骇的双眸。
于是,再次把之前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接着说道:
“在和我说完了所有前因后果后,他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