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容月貌了。”
“陛下,昨夜连续审讯一夜,今日未经梳洗临于驾前,委实有些狼狈。恐惹陛下不喜。况且……”
狐裘大人摇头:
“刚才还见到了越王殿下……”
话虽然没说完,可杨广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没来由的一声叹息:
“唉……也罢。……唔,你尝尝,岭南那边进贡的,味道还可以。”
“谢陛下。”
狐裘大人把甜果攥到了手里却不吃,直接说道:
“陛下,百骑司以查明,阴阳家此行前来,虽五部之人俱全,可实际上,咒、法两家在离开山门之前,已经派人秘密前往了河北。术、决两部在之前便一直与瓦岗有所牵扯。而律部虽然老实,可他们的行踪想来隐秘,却极善蛊惑人心,臣昨夜所抓之人,便是一名律部供奉。”
“也就是说,这群人蒙受朕的恩惠,却还在通敌?”
杨广的声音平淡,并不冷。
可却放下了那颗甜果。
“还有呢?难道这些大臣也有人牵连其中?”
“回陛下,有。名单臣已经整理好了。”
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份奏折,可却不给杨广,而是恭声道:
“陛下,今日便是小年。夕岁将近,正是普天同庆的日子,臣斗胆,恳请陛下开恩。今年不宜再动干戈,怕招来不详。更何况,这些大臣有一些人和关陇世家关系不浅。不若陛下来年把他们招至江都,届时数罪并罚,以儆效尤。”
黄喜子这时走来,狐裘大人说完,才把折子交给了他。
慈眉善目的老太监摸了摸折子,这才交给了杨广。
杨广拿来展开看了几眼后,冷笑了一声:
“呵~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
说完,折子丢给了黄喜子后,又问道:
“那阴阳家呢,李卿又是怎么抓的人?”
“回陛下,微臣下了个饵。”
“嗯?”
杨广一愣:
“什么饵料?”
“飞马宗。”
“……”
“……”
杨广还没反应过来,可黄喜子眉头却是一皱。
看一眼坐在椅子上的李侍郎后,攥着折子也不吭声。
就听杨广说道:
“同为乱臣贼子,这飞马宗怎么就把阴阳家给钓上来了?”
“回陛下,其实也不是专门针对阴阳家。只是微臣前几日放出了消息,称飞马宗欲加入到夕岁之上的百家争鸣之中。这条消息放出去后,打算看看百家动向,看看谁上钩,然后敲打一番,让他们这些天安静些时日。没成想阴阳家的人上钩了。”
“阴阳家啊……”
杨广没来由的感慨了一声:
“先秦之时,多少惊才之辈。一手阴阳术结合山川水法,镇守咸阳,逼得北地妖族不敢妄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始皇帝把长城修起来……说起来,朕的龙舟还是以阴阳家蜃楼的设计为底呢。当真是玄妙至极……可现在怎么就成这个德行了?我问你,实力如何?”
“……”
狐裘大人想了想,恭声说道:
“若古籍记载为真……那么想来,东皇太一若是天上之鹰,那么这群人便如同井底之蛙。”
“……啧。”
听到这话,杨广又摇了摇头。
“这种人,可辅佐不得侗儿。”
“陛下。”
忽然,狐裘大人开口了:
“臣……有一逾越之言,不吐不快,请陛下恩准不怪。”
“说便是了。朕难不成还舍得制你的罪?”
杨广笑了一声,扭头对黄喜子一指狐裘大人:
“禾儿这几年胆子小了啊。以前说话可没这么小心,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