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是当初不问世事的傻白甜了。
这其中的缘由纵然无法全部看透,但也能琢磨出一些,事关左重明的身家性命,她如何不担心?
左重明抬抬下巴,露出安抚的笑容:“去吧,无需担心我。”
“那,那你小心。”
南语嫣依依不舍的叮嘱,被南飞雨拉上马车,在卫士的保护下迅速离开了这里。
“公公,将军,咱们走吧。”
“侯爷请。”
车队出发不久,左宗河便带着亲卫先一步入宫。
他需要将这一路上的经过,事无巨细的汇报给武皇,使其跟左重明见面之前,先有心理准备。
就在他离开之后,左重明忽然传音:“公公,听说丞相卧床不起,是不是真的?”
刘福嘴角一抽,虚着眼看他:“侯爷还需问我吗?”
言下之意很明显,你左重明在京城里也有耳目,魏涛是不是卧床你不清楚?还用得着问我?
左重明含笑以对:“不然呢?”
刘福注视他好半晌,蓦得转过头去,感叹道:“老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唉!”
左重明赞同的点了点头,面露唏嘘之色:“魏公子,英才也,国之栋梁,竟然……可惜了。”
刘福脑门迸出青筋,忍无可忍道:“可惜?若非侯爷那一碗凉粉,丞相也不至于……呵呵。”
左重明面露委屈:“本侯是听说魏文生前喜好凉粉,故而差人代送,寄以哀思,哪曾想竟然那么巧,魏文是因为一碗凉粉死的。”
刘福这话里,一共有两重意思。
明面上,指的是左重明差人送凉粉上门,此事刺激到了魏涛,导致他卧床不起。
暗地里,指的是左重明以凉粉为饵,精心设计,弄死了魏涛,现在又惺惺作态。
可惜左重明全当没听出另一重意思,装傻充愣的恍了过去。
“呵!”
刘福听到这话,嘴角狠狠地抽了抽,生硬的笑道:“侯爷可真是装糊涂的高手。”
左重明轻咳一声:“什么装糊涂?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玄机?让公公心有疑虑?”
刘福索性挑明:“京中谣传,丞相之子魏文的死,其实是侯爷设计的。”
“谣言,纯粹是谣言。”
左重明愤怒的拍大腿:“本侯与丞相无冤无仇,与魏文更是不打不相识,为何要设计杀他?”
“散播这等谣言者,着实心思歹毒,这是故意挑拨本侯和魏丞相的关系啊,真是罪不容诛!”
看他夸张的反应,刘福不由翻了白眼,心里彻底确定,凶手就是左重明。
念及至此,他撇嘴讥讽:“……侯爷可真是,心直口快。”
左重明苦笑回应:“嗨,没办法,本侯就是直性子的人,打娘胎里都这样,这辈子都改不了。”
“呵,呵呵……”
刘福笑容有点僵硬,暗暗腹诽:“狗东西太能装了,这天是没法聊了。”
皇宫之中,御书房内。
武皇半靠在椅子上,单手撑着脸颊。
他的眼帘耷拉下来,似在假寐一般,静静地听着左宗河,胡梅二人的汇报。
过了好一会儿,他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如此说来,语嫣中毒实属谣言,是他将计就计之策?”
“没错。”
左宗河沉声禀报:“飞扬公主一开始也怀疑语嫣公主是伪装的,但试探后发现确是公主本人,且身上并无暗疾。”
武皇冷冷一笑:“无论谣言也好,真相也罢,左重明终归回京了,对吧?”
左宗河点点头:“回京的路上,属下数次试探,冠军侯皆对答如流,想来应是他本人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