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嘴能左右的了。”
“老子等的就是这句话。”程银把手中剑一丢,他周围的军士也各自丢了长矛。
大堂里传来膝甲与石砖齐齐碰撞的声音。
“罪将程银多有得罪,参见主公!”
我连忙招呼大家起来,又说:“程将军不必多礼。既然如此,请将军开城让我的军队进来吧,他们在城下等候多时了。”
“是!”
程银转身出去大喊,“开城门!”
军士上城放下了吊桥。
我和他走向城门迎接。路上,我和他聊起家常来。“将军贵为大将,家眷现在怎样?”
“禀主公,小将生长于敝地,妻子亦生长于此,犬子程匡,少有文才,现在燕学宫读书。不知将军家小……末将多嘴!”
程银忽而想起我起兵之由,躬身抱拳。我拍拍他的肩,“将军是无意,无妨。在下与麾下众将明面上是上下关系,私下实则是好友。望将军见了众将,也能相处融洽。”
“是!”他有些腼腆地笑了。
不久,众将带着大军与我和程银会合了。冰儿噙着两眼泪水,见了我也不顾人多,一下扑到了我的怀里。程银在我身边,见了便道:“原来将军与夫人如此恩爱,小将真是羡慕。”他又面向众将施礼。“在下程银,现已弃暗投明!”
众将都大声欢迎。我在一边安抚着冰儿,大家一同入了城。晚上程银安排了宴会,冰儿照例没有参加。我也酒过三巡之后寻了个机会,把程银单独叫了出来。我问道:“程将军下午曾言羡慕在下与家妻恩爱,难道将军夫人与将军……”
“唉,怪在下没和将军说清。家妻到了北郡水土不服,很早就去世了,就葬在城外。在下逢年过节都会去和她说说城中故事,想来已有八年了。”
“将军没想过续弦什么的?”
“不想了。在下愿意与她一生相守,活着的时候守人,现在便去守坟,此一生亦无何恨。”
我也弯腰拱手。“在下在下多嘴,将军海涵!”
他把手中酒一口喝干,笑得很灿烂。“主公哪儿的话!”可我分明看见,他泛红的眼眶下面有什么东西在晃动,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