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道:“差三分?”
见魏浮沉皱眉,连忙憋出句:“其实不止三分,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魏浮沉笑了:“差个三分就差个三分,何必如此?说实话就好了!”
逐风低头:“是。”
魏浮沉向麻衣道:“比我差上三分,也算少有的了,不是刺客吴升。”
麻衣思索道:“的确罕有的确不是吴升莫非是别处的学宫行走?”
魏浮沉反对:“学宫行走查案,若是盯准了,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绝不会问两句就轻飘飘放过,逐风不脱层皮难以善了。”
逐风听得浑身一颤,咽了口唾沫。
麻衣摇头:“也许是因别的案子耽误了?听闻宋镰履任扬州不过三年,扬州辖地又大,此人我大概知道,招募的手下皆酒囊饭袋,没几个好手,若因别的案子牵扯而分不出身来,也有可能请他处行走相助”
魏浮沉道:“你我皆学宫通缉之人,名震天下, 如此大功,扬州行走舍得让出去?若换作我,是绝然舍不得的。”
逐风哀叹道:“为何非要引学宫大举南下?旁人避而不及,二位倒好,主动招惹。”
魏浮沉斥道:“你懂个屁!”
逐风劝道:“道人、大盗,二位都是炼神前辈,真要拿芒砀山做法,咱们有的是门道,将学宫卷进来,这是把双刃剑啊,一个不小心,反伤了自己!”
魏浮沉道:“你不懂,那厮狡诈无比,阴险毒辣,满肚子坏水,我大盗魏浮沉何许人也,三番两次出手,都被他逃了去,你能有什么门道?”
麻衣点了点头,冷冷补充了一句:“这厮还擅逃,滑不溜手,人少了拿不住他。”
魏浮沉向逐风道:“我怀疑这厮擅卜,有避祸之能。知道他在芒砀山后,我和道人找上门去,他却出逃了,一逃就是经年累月不归。去年听说他回来了,我们又找上门去,这厮又逃了,借领兵之由躲到千里之外的楚吴战场,我和道人赶赴鸡父,你猜怎么着,这厮当了逃兵,跑了!你说气人不气人?为今之计,只能引学宫南下,我等再略施巧计,令学宫布下天罗地网,到时候看他往哪里逃!”
魏浮沉越说越来气:“同为学宫通缉的要犯,我与道人躲在这山沟里忍受虫叮蛇咬,他却在芒砀山锦衣玉食、耀武扬威,如何能忍?”
麻衣冷眼瞥着魏浮沉,魏浮沉问:“道人为何这么看莪?”
麻衣道:“你今夜话有点多。”
魏浮沉怔了怔:“是啊这是为何?”
他猛然间生起一丝不详的预感:“我听说高人占卜,能摄人心魄”
话音未落,一道箭光如弯月般射入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