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询问道:“怎么样?”
许三娘笑着说道:“尚可,鹤先生莫要担心。”
鹤书立当即长松一口气,身形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他可是将所有一切都赌在了魔君的。
帮魔君做了那么多事情,得到回报是小,保住小命才是。
不说其他那些不成气候的,以及被魔君扫清的势力,摆在眼前的最难啃的硬骨头自然是大器宗裴氏。
以他的身份,人家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碾死他。
当然,这并不是说没有回报,依仗丹铺和魔君的提点,这两年他的修为也突飞猛,达到了筑基中期。
也许用不了多久就能成为筑基后期的修士。
在兴帮也是水涨船高,坐到了一方堂主的位子。
起初许三娘还以魔君闭关搪塞他,后来渐渐他也反应过来了。
哪怕真的闭关,也该有信儿传来,他便试探许三娘,询问魔君是否有交代,得到的回应依旧是如常,这才坐实了他的猜测。
直到汉河那边的变故传到他的耳朵。
刚开始他也没有多想,只觉得高人渡劫又如何,不过是不寻常的事情罢了。
他更关心的是魔君下落。
若实在不行,他得兵行险招。
听到许三娘跟他说,汉河渡劫的就是,他才恍然。
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才知道。
知道的那一刻鹤书立心中顿觉不妙。
大修士渡劫,动辄闭关数年甚至十几年几十年,这只算提前准备,当真入劫之后,雷劫落下则不会太久,而他听说这消息,已经过去许久。渡劫只有三个可能,成功、失败,死亡。
还没听说哪位修士能让雷劫停留这么久。
这到底是成功了还是没成功?
“鹤先生且回去吧,若有其他的消息,我再与你纷说。”许三娘静坐了许久,眼见鹤书立回神,这才开口说道。
鹤书立神情回转:“三娘子,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你怎能现在才告诉我。”
“我以为涂山大哥十拿九稳,根本用不了多久。”
说是这么说的,实际上不过是担心消息泄漏。在她眼中,鹤书立是被迫上了这艘船,若没有涂山大哥支撑,难保此人生出心思。
不说其他,万一投靠裴氏,将他们卖了,到时候才是祸事临头。
所以她才没有说。
后来是自知瞒不住。
鹤书立显然从她这里试探到什么,如果她还什么都不说,反而容易让事情糟糕,所以她才讲述。
望着许三娘平静的目光,鹤书立心中稍安。
刚才他一时急火攻心,难免话语多了埋怨和怒气,然而三娘却依旧淡然,他就知道这事应该还有回旋的余地。
三娘肯定知道破局的办法,不然不会这么的冷静。
眼看天色见晚,他当即提出告辞。
走出孤幼院。
返回兴帮的马车上,鹤书立闭目养神。
直到一阵颠簸袭来。
他猛的睁开双眼。
“太平静了!”
连他这个做下属都感到焦急慌张,三娘怎么可能还这么的平静。哪怕成竹在胸,再信任魔君的实力,也不可能这么的淡然。
越是如此,越让人觉得是假的,是伪装出来的。
为什么伪装?
因为,三娘自己也没有任何的把握。
那为何平静?
因为,许三娘确定没人知道这个消息。
不,还有人知道这个消息。
是谁?
“是我。”
鹤书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