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颅。
身上的裂隙抹平,就好似刚才的一切如梦似幻,并未发生。
……
这一月余鹤书立奔走不休,从兴帮往返孤幼院,再就是打探牢中涂山君的消息。
许三娘说请丹社和养济司帮忙打这场官司,批文还未下来,也就无从提审,只能先委屈那位爷在牢狱之中渡过。
傍晚。
鹤书立来到孤幼院,正堂的灯火已经点燃。
等他步入其中,恰好看到一人端坐。
“爷,您……出来了?”
鹤书立似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那道人影。
放慢脚步的同时长出了一口浊气。
他当然知道天机城的大牢不可能奈何涂山君,却不想月前还遭人陷害针对,这会儿就已经大摇大摆的从牢狱之中走出。
这样看来丹社和养济司还是有点作用的。
至少能够威慑那幕后主使,让他们先将人放回来。
“不是丹社和养济司出手。”
“我是越狱。”
“越狱?!”鹤书立笑容一僵。
“交代你的事情查的怎么样?”
还不等他惊讶,那玄黑道袍的身影继续问话。
“已经查到他了。”
“此人名为鞠曲,金丹后期的修为,执法伍长,驾驭的灵舟以他命名。”
“算是当地的望族出身,不过和钟公子没法比。”
鹤书立将玉简取出。
这是他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弄到的。
别看这鞠曲背景没有钟汉强大,也好歹是大真人,一般人根本接触不到。
他能接触到鞠曲还要多亏了守大牢的吴老五,做为衙门中人,并且嗜赌如命,吴老五当然是个胆子很大的人。
胆子大的人通常消息也灵通,因为他们不介意用自己手里的消息换一点灵石来花花。
涂山君将玉简取来,贴在额头探查了一番。
起身说道:“三娘。”
“来了。”
安抚好小孩儿的三娘步入正堂。
鹤书立愣了一下,赶忙收了目光,拱手道:“恭喜三娘子结金丹,大道可期。”
接着窘迫道:“在下来的匆忙,也没有备礼。”
“鹤先生哪里话,还要多谢鹤先生这些时日对孤幼院的照顾。”
“该走了。”
叙旧戛然而止。
三娘施了个歉意的眼神,抱着剑匣匆匆的跟上走在前面的黑袍修士。
鹤书立不由自主的问上一嘴:“去哪儿?”
他问出这句话就后悔了。
魔君既然什么都没说,肯定就不该他知道,他干嘛多嘴问这一句。
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不知道。
哪怕知道也得装糊涂。
涂山君微顿脚步,侧首道:“杀人。”
直到再身影的停留,鹤书立才回过神来。
杀人?
杀谁?
这还用说吗。
刚才他才将玉简奉上啊。
……
无星无月。
身着道袍的青年走在前面。
跟在高大青年身旁的女子抱着一个匣子。
像是剑匣,又像是盛放其他东西。
路上,她低着头。
一言不发,不闻不问。
不像是一位意气风发的金丹真人,倒像是一个跟在自己丈夫身边的小媳妇。
走在最前头的黑袍青年蓦然开口。
“你不问我要杀谁?”
“……。”
“不问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