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做到,要是无法提取出共鸣阵石更没法子完成。
透过阵石和魔头,极有可能被操控大阵的镇守者发现,到时候魔头肯定会迎来清洗。
要是能找一个宗门弟子,带魔头进入大阵,会比现在这样做更加隐蔽。
魔头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它现在进退维艰。
往前去会被阵法内的修士追杀,往后退则会被老魔头炼进魂幡。一个等会儿死,一个现在死,到底选哪一个,其实魔头心里清楚的很。
“该死的老魔头!”魔头咒骂不停,却苦于自己弱小的无法反抗,最后还是选择一头扎进了血煞宗的阵法。
阵法波动,无穷的压力好似要将它压扁。
哪怕胸口揣着的石头散发光芒,也只能护住小小的一方。魔头不得不缩小自己的身形,全力催动身为魔头的特性,恨不能想成为蚂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碾骨抽筋的剧痛才渐渐褪去。
凄厉虚弱的呻吟声传来。
濒死的魔头恢复一口生气,慢慢的从地上爬起,身上为数不多的血肉被它撕扯下来吞进肚子里化作滚滚魔气。
终于在过了数个时辰后才重新拥有力量。
远在千里之外的涂山君神色冷峻,唯有双眼闪过些许异色。
暗道大宗阵法稳固,金丹巅峰的魔头都被折磨成这个样子,要是没有魔头帮忙还真不容易接入血煞宗大阵。
一旁的太乙真君掐着白绢淡淡笑道:“魔头植入大阵,竟无人发现,看来血煞宗也不过如此。”说着拍了拍土狗的脑袋道:“阿福,去,截住血煞宗前往万法宗的关隘要路,莫要走脱魔修。”
“汪!”土狗施展遁术,消失在两人的面前。
“接下来只需要静静等待。”太乙真君取出尊魂幡,将之扔还给涂山君:“道友还是用这件灵宝舒心,我会以法力全力支持道友。”
接过魂幡的涂山君站在云头。其实没甚要说的,早先就已经制定好灭血煞宗的计划,在得知对方的神通道术之后也有几分配合。
唯一需要预防的就是血煞宗的那位不知道埋了多久的元婴真君。
如果那人提前死了更好。
只是怎么想都不可能有这样的好事。
涂山君不禁笑了两声,将手中魂幡一甩,幡面当即将骷髅恶鬼包裹起来,变成一只长柄‘钉锤’握在手中。
“道友何故发笑?”
“即将得偿所愿当然要笑。”涂山君坦然说到,也随之浮现激动和感叹,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自他被炼成魂幡已经快一百年了。
一百年。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忍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彻底绝灭血煞宗以报血仇。
怎能不激动啊。
眼角血腥气化作淡淡的雾光,恨意更是如同滚滚魔气般出现在涂山君的身侧,环绕于手臂,连接至他手中丈许狰狞的尊魂幡。
太乙真君沉默良久,说道:“道友,执念太深必会入魔,我不是劝你放下,而是想说,哪怕是魔宗之中也有心存良知之人,说到底,他们都是抱团取暖。”
顶角赤发的高大身影只是咧嘴笑了笑,很是平淡的讲述起来:“少年人是个孤儿,被村里老弱养大,却被路过的马匹撞断了半条性命,醒来的时候听说村有大事。”
“凡是去的人都有半块白面馍馍和一碗厚粥。”
“到了村口刚刚领了馍馍,就看到村长的脑袋飞出三丈。”
“鲜血溅在脸上。”
“那血热的很,比那碗粥可烫多了。”
“接下来就是一边倒的屠杀。临到少年人,被割了舌头打断骨头,拨皮抽筋,折磨的像是一条地上的烂虫,只能扭动无力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