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
至于涂山君到底能不能出手帮忙,韩安已经不奢望了。
不管黑袍道人是什么样的人,这件宝物终究是收取灵魂的魔道法宝,就算用做依仗也绝不可靠。
“道长就不奇怪我为何会帮助城中百姓?”韩安突然想到。
对方为何没有像一般魔头似的与他论论正邪,反而十分安静的继续捣药。
甚至连桌案上的黑金小幡都没管,更没有询问他为何出手帮助槐丰的人。
“道友若是想说,我也乐的倾听,否则与我何干?”涂山君放下药杵对比着书上描写的药材成品的模样。
“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
“人家管的时候,难道本座非要去问问缘由,揣测一下人家的目的?”
“闲不闲得慌。”
“破局之道就放在这里,你有心就取走,若无意就自寻出路,请便吧。”涂山君摆了摆手,颇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他要是真有这么多闲心还如何安心修行。
只要不挡他的路,别人干什么他并不是那么关心。
若是挡他的仙路,别管是正道还是魔道,一律身死道消,以命入幡全他的长生之道。
‘本座?’
‘还说你不是魔头?’
韩安腹诽的同时看向桌案上黑金小幡,探出手一把攥在手中拱手道:“道长……”
接下来的一幕顿时令他瞪大了眼睛。
眼前身着黑袍的道人竟然在晚风吹拂之中化作灰烬消散在夜空。
“这……”
饶是韩安见过不少奇怪的事情,眼前发生的也太过离奇,如梦似幻。
如果不是因为喝酒的蝶碗还在,沾染着酒水,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一直沉浸在幻觉之中。
看了看手中的魂幡,最后揣进怀里,摸不着头脑的离去。
……
踏入院落,妩媚的女子赶忙迎了上来。
先是仔细的检查韩安是否受伤,随后担心的说道:“老爷您终于回来了,妾身感应到老爷的法力,还以为出了什么变故。”
“确实有些,不过夫人也不必太过担忧。”
韩安拍了拍颖姬的柔弱无骨的手背以作宽慰。
只是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诉说遇到的事情。
实在连他自己都还未将事情理顺,总而言之应当是碰到了高人。
这样的人也无法用什么明确的类别划分,只能说很麻烦,尤其是……韩安想到这,不由得拿出了那杆黑金小幡。
宝物自秽,现在的魂幡没了魔道法宝的可怖气息,就像是一顶小儿玩具,毫无危险可言。
颖姬似是看出了韩安的情绪,以为失落而归,便将话题引向其他方向:“老爷与那位道长动手了?”
韩安点头却又觉得不妥,遂摇了摇头。
在黑袍道人第一次递出魂幡的时候,对方浑圆的气息根本没有给他任何出手的机会。
不知怎么的,他就是有种感觉,只要他敢伸手拿,绝对会死在黑袍道人的手中。
反正,他败了。
很彻底。
……
又七日。
反贼流寇的营地内,一座高大祭坛耸立。
底层铺满血肉,中间以白骨堆积,而顶端却是人头做观支撑着一座法坛。
法坛上十余位身着白色道袍的修士念念头词,法力凝聚成光束照在面前的坛子上,骤然间,阴风乍起,雾气大作,厉鬼的呼啸声从中传来。
成百上千的恶鬼在其中浮现奔走。
主持坛仪的修士起身,身后是招摇的猖幡,幡上满是阴沉颜色的符箓。
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