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城渐渐平静了下来。
百姓有些胆怯的看着征服者,等发现他们并不是官方宣传的凶神恶煞时,难免心中一松。
「秦王说了,都是一家人呢!」
等北疆军开仓放粮后,对征服者的所有担心都消散了,有人甚至高呼殿下千岁。
韩纪看着那些百姓欢喜的接过粮食,冲着州廨方向高呼殿下千岁,说道:「对于百姓而言,同文同种的征服者只要和善些,他们便会很快忘却南周!「
赫连荣说道:「南周百姓这些年的日子也不好过,否则年胥何须大动干戈行新政。」
「殿下恰在此时南征,这便是天命!」韩纪笑道。
「韩先生,大师。」一个小吏寻到了他们:「殿下吩咐议事。」
「马上来。」韩纪点头,和赫连荣缓缓而去。
「赫连燕最近与你走的颇近?」韩纪微笑问道。
「她执掌锦衣卫,你觉着能吗?」赫连荣说道。
二人都是北辽人,但所谓的结盟,也只是自保而已。但凡赫连荣敢露出点野心,赫连燕便会第一时间禀告给秦王。
「是吗?」
「没错。」
二人微笑着。
「年胥的威望被动摇了,他心慌意乱,便逼迫韩壁尽快出战,用捷报来压制彭靖等人。」
大堂内,群臣聚集,秦王坐在上首,身边是阿梁。
秦王看了一眼群臣,「而孤不急。金州,信州,永州,成一个品字形拱卫汴京。如今金州陷落,这个品字少了一边,瘸了一条腿。
孤进可兵逼永州,也可横扫信州。而韩壁却有些麻烦,他若是跟着孤走,那么就得小心孤随时设下圈套,坑他一把。」
围点打援!
众人闻言都会心一笑。
「殿下,臣以为,当下可直扑永州,一旦攻破永州,我军便能兵临颖水。」
江存中的态度比较激进。
「不妥。」赫连荣说道:「若是攻打永州,韩壁大军在侧,且信州守军也能配合给我军一击。如此太过行险。」
「可如此最快!」
「孤,不急!」秦王表态,「击破信州后,韩壁将再无回旋的余地,只有与孤一战!」「可信州不好打!」江存中苦笑,「三州中,信州最为坚固。」
「上兵伐谋。」秦王指着赫连燕,「锦衣卫早有准备。」
赫连燕出班说道:「就在大军南下之前,我锦衣卫打探到了南周各处守将官员的虚实。信州守将黄驰脾气暴躁,而知州马群却颇具文名,时常呵斥黄驰为贼配军。黄驰脾气暴躁…………多次顶撞,被马群令人责打。」
秦王摆摆手,赫连燕退了回去。
「在平日里这等配置倒是无碍,可这是战时。」秦王说道:「黄驰脾气暴躁,被马群多次羞辱,早已怀恨在心……」
秦王微笑道:「锦衣卫的密谍,早已就位了!」
「令信州死守!」
韩壁令信使赶赴信州,幕僚说道:「黄驰脾气不好,马群的脾气也不好,要不,换个人?」
「临阵换将乃是大忌。」韩壁摇头吩咐信使,「告诫二人,以和为贵!」
「是!」
韩壁看着地图,「信州坚守,老夫率军…………陛下那边说了,四万大军准备出动,数日后将与我军汇合。十万大军,老夫当与秦王一战!」
他说的慷慨激昂,可眉间却有无奈之色。
这四万大军便是年胥的催促令。
你说人马少,联给你!
够不够?
韩壁还能说什
么?
只能谢恩!
然后筹谋一战。
「催促那四万大军及时赶到。」
「是!」
韩壁打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