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次,和老农们很是畅想了一番丰收的场景。
但随即他得到了个坏消息。
“明府,长安安排了一个主簿,刚到县廨。”
甄斯文快马送来了这个消息,看着气咻咻的,不,是气抖冷。
“抖什么?”杨玄心想吏部这是吃饱撑的,给太平送一个主簿来。
甄斯文深吸一口气,“小人冷的。”
他的上进心很强,一直在野望着升职。按理主簿是他此刻只能仰望的职位,可他却倍感失落。
杨玄依旧视察了剩下地方,这才回去。
县廨中,四十多岁的钱吉站在门外,温和微笑,但能感受到一丝疏离之意。
唯有把自己看做是神灵的人,才会如此姿态。
而在大唐,一家五姓就是神灵。
“钱吉见过明府。”
“新来的?”杨玄随口问道。
“是,下官刚到。”钱吉微笑。
杨玄说道:“我问的是曹颖。”
钱吉:“……”
曹颖欠身道:“是。”
杨玄走进大堂后,随意坐下。
“钱主簿。”
刚准备坐下的钱吉站直了应声,“下官在。”
杨玄颔首,钱吉准备坐下。
“钱主簿是谁的人?”
钱吉屁股半蹲,伸手撑着案几,就像是撅着屁股在等待着什么。
“下官不是谁的人。”
“那就好。”
钱吉缓缓坐下,一边坐下去,一边看着杨玄。
“今年的庄稼长势不错,太平军要多派些斥候去盯着对面。”
“是。”曹颖很恭谨的应了,“回头下官就去寻南贺说此事。”
钱吉笑了笑,“老夫虽说刚到,却发现曹县丞颇为忙碌,此事倒是可以代劳。”
说完他发现大堂内很安静。
人人都用一种很好奇的眼神看着他。
蒋真早就得了通知,说会来一位自己人,此刻见到了钱吉,他不禁轻轻摇头。
比明府差远了!
杨玄屈指轻扣案几,“太平军之事,除去我和曹颖南贺之外,其他人,一律不得过问。”
钱吉被杨玄几番针对也有些恼火,但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下官是主簿,过问一下……想来不碍事吧?”
“那是机密。”
钱吉笑道:“下官是大唐官员。”
曹颖补刀:“大唐官员也有奸细。”
就差来一句:老夫看你长得就像是奸细。
新官上任三把火,钱吉一来却被杨玄几棍子抽的有些发晕。
稍后他起身道:“不知下官的值房在何处?”
“蒋真带钱主簿去看看。”杨玄说道。
“是。”
二人一后出去。
大堂内只剩下了杨玄和曹颖。
曹颖面色凝重的道:“郎君,这是想来摘果子的。”
“不,弄不好还想把我弄走。”杨玄眯着眼,“此人我一看就像是权贵的人,矜持而疏离,看人都是居高临下的眼神。”
曹颖压低声音,“郎君,贵妃挡住了皇后和一家四姓的路,而郎君被他们看做是贵妃的……人。如此,钱吉多半是一家四姓之人。”
你想说我被他们看做是贵妃的狗吗……杨玄说道:“此人来了,背后定然会等着时机为他造势。一旦造势成功,他们再顺势运作一番,到时候把我弄到别处去任职,太平就成了他们囊中之物。”
曹颖也想到了这个,他冷笑道:“郎君先前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不过还不够。”
“回头寻机给他挖个坑。”杨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