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卫遍地,五城兵马司守卫,三大营在侧,岂容尔等宵小蹦跶,若再不就擒,本官便下令开火了!”
“你……真的是误会啊!我等真的是……”
黑衣人还等再辨,却有一人已咬牙说道:“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什么?你是说我等都是炮灰?”
“岂止是炮灰,这就是个天大的阴谋,无论成功与否,我们这些在江湖上挣扎求生之辈,都将不得好死!”
炮灰这个词语,在大明还是一个比较前沿的新兴词语,最早起于“恃坚城,凭大炮”,力御建奴的关宁军。
山东与山海关很近,因此很多江湖上的好事之徒,便率先打听到了。
平日里,他们只将这个词语当作玩笑来用,却不想此番进京,非但被人拿枪来使,最后还沦为了可笑的炮灰,这真的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率先意识到此点的黑衣人是个豪气干云的少年,并未因为陷入了绝境而心如死灰,竟大笑道:“可否让我等死得明白些?”
“废话少说!公公有令,但凡顽抗者,格杀勿论!”
袁七耳听得对方并不友好的语气,似乎想将自己等人也一并射杀,当即大怒,怒吼着挑明身份道:“关宁军袁崇焕麾下袁七在此,谁敢放肆?”
“什么!关宁军!袁崇焕!”
袁七语惊四座,重真暗暗称赞,暗道:“这木头终究也逐渐开窍了!”
同时,他也挑明身份道:“大明信王朱由检在此,谁敢放肆!不怕株连九族吗?”
“什么!信王殿下!原来权阉要我等伏击的居然是当朝的信王殿下!”
“好狠的权阉,好阴险毒辣的心计啊!”
重真的汉话无疑将所有图谋不轨之人,都给深深地震慑住了。
不止那帮黑衣人瞠目结舌,便连更后边的锦衣卫,也迟疑了起来。
但是,一道从胡同另一头传至的阴鸷声响,瞬间便点燃了重真的强烈杀机。
“胡说八道!众所周知,信王正在宫内结庐而居做皇上的走狗呢!岂会出现在这狗尾巴胡同里?傅百户,无需与他们废话,全部拿下便是!”
随之现身的,是一群东厂打扮的番子。
他们个个手握钢刀,转身查看情形的关宁少年所庆幸的是,火铳并非是他们的标配,貌似是这群家伙跋扈惯了,从未将心思放在这些新兴事物上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