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有阿真阿吉这些混球可以勾个肩搭个背,可这不是闹翻了么?
“哎,都怪自己嘚瑟!一个都司而已,有啥好炫耀的呢?人阿真阿吉哪个不是身怀绝技,区区都司,或许人还真看不上哩!
可不像某,但凡每一寸战功都是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可是……可是……他们就不能恭喜我一下!认可我一次么!”
此时此刻,吴三桂心中也说不清到底是后悔,还是愤恨。
也无暇后悔,无暇愤恨。
面对从四面八方攻来的棍子,他只能奋力地去格挡,去躲避。
但即便如此,冲杀的空间还是被不断地压缩,就快没有转旋的余地了。
是个骑兵都知道,转旋的余地对于骑兵来说是多么重要。
一旦被重重围困了,那么要不就战死,要不就被擒,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杀出重围去?别开玩笑了!老子的兵呢!老子的兵呢!”
吴三桂就像受到了羞辱,却又不敢受辱的孩子一般,愤怒地咆哮着,不顾一切地嘶吼着,哪怕喉咙报废,眼眶迸裂,也在所不惜。
吴三桂自从上次挨了重真一脚,还被刘挺用大刀架在脖子上吓唬了一顿之后,便发誓宁可流血都不再流泪。
但是这一次,他还是因为孤独而产生了无边的恐惧,最终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差不多了吧?那小子连战刀都握不住了,还哭了。”眼尖的重真最先看到,于是对周吉说道。
周吉点点头道:“这小子虽然欠揍,可好歹是我关宁军里的少年悍卒。真要践踏了他的自尊心,从而做出戕害自己的举动,也是我关宁军的损失啊。”
“好嘞。”重真嘿嘿一笑,挥挥手便示意围攻吴三桂的那十个麾下,可以收网了。
这些少年骑兵见状,便犹如他的手臂般,轻喝一声便组成了一片棍阵,硬是从吴三桂的脖子开始直到腰胯,都压制得无法动弹,就连落马滚地的可能,都被无情地隔绝了。
至此,生猛生猛滴辽东吴氏将门大少爷吴三桂,已被生擒活捉,再无反抗之力。
“你们……这也太狠了吧!”吴老三早就被击落下马,按演武的规矩便只能充当死人,此时见状却也忍不住为自家的小少爷鸣起不平来。
吴三桂更是想要剧烈挣扎,同时仰天怒吼道:“放开某!放开老子!”
重真挥挥手便让麾下放开了他,吴三桂顿时一怔,道:“你作甚?好不容易擒住了某?又为什么突然放开某?”
重真摊摊手道:“不是你叫我放开你的吗?况且擒住你并不难,我的兄弟能擒住你一次,便能擒住你第二次,第三次……古有孔明七擒孟获,今有斯民七擒长伯,必定能够成为我关宁军的一段佳话。”
“你少嚣张!老子才不会再被你生擒一次!”
“那就再试一次好了,来人,将小桂子的战刀还给他。”
“你们这是人多欺负人少,有本事将某的弟兄们都还回来!”
“也不是不可以啊,三桂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想跟着三桂与某再战一场的,便站到三桂身后去好了。”
吴三桂无限期盼地一个接着一个望过去,一千名麾下直望得他眼睛都白转了。但与之眼神接触者,却无不目露羞愧,然后将目光转开,竟无一人愿意跟着他再战一场。
确切地说,是不愿跟着他与关宁铁骑里的另一名少年英杰及其麾下,再战一场。因为关宁铁骑只是一个对外的统称,实则内部也是有着强弱之分的。
袁崇焕在卸任之前,将他几乎没有折损的数百老牌重骑兵,尽数托付给了重真照看。再加上其本人乃是关宁军中的王牌魔鬼教练员,无论练兵之法还是人格魅力,都远远不是吴三桂所能比拟的。
因此同为关宁铁骑者就算内心再骄傲,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