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壹拾肆章 鄂尔多斯黄河漫瀚调(2 / 3)

以同样的方式喝了下去。

四目交投,哈哈大笑。

满桂看向袁崇焕,道:“大帅,这小子真真是条汉子呀。不若将他拨给俺,在俺麾下的骑营为您效力吧?

您也知晓,除了您直属的重甲铁骑,俺老满的骑营在所有关宁总兵当中,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也就祖大寿那老贼能与俺老满一较高下了。

唔,其实赵率教那家伙的也行……”

袁崇焕不置可否道:“既都是本帅麾下,只要大寿应允,自无不可。”

满桂撇嘴道:“那就是个一毛不拔的鳖孙,怎么可能会应允?”

袁崇焕耸耸肩膀道:“那本帅就没有办法了。”

重真对两人将自己像货物一样抢来抢去的行为,感到既愤慨又无奈。

却听满桂又道:“既然大帅要俺老满去蒙古购买战马,那么有关于骑营的事宜,俺老满于公于私,都要说道说道了。”

“但说无妨。”袁崇焕仰头便将杯中的烧刀子一饮而尽。

为其斟满酒的重真正准备洗耳恭听,却见满嘴抹着胡子便将一碗老酒干了下去,还意犹未尽地砸吧了一下嘴,便又只好无奈而又殷勤地为其筛满一碗。

“大帅您统御有方,治军有策,俺老满是千服万服,但有一点,俺老满却万万不敢苟同。”

满桂说着,便又将一碗老酒干到了大肚子里面去,说出来的话跟他喝下去的酒一样,横冲直撞的,没个章程章法。

重真暗叫一声糟,但是转念一想,也正是因此,有些话由他向着袁崇焕说出来,反而更加合适。

“哦?是哪一点?”袁崇焕端坐不动,只将一杯烧刀子一饮而尽,但重真还是从其猛然的动作之中,窥见了心中的愤怒。

重真像个服务生一样,分别为二人筛满了酒,小声劝道:“斯风老酒也好,烧刀子也罢,都是后劲极大的,您二人可悠着点儿喝……”

“你走开!”重真尚未说完,二人便同时转头呵斥于他,旋又回头死死地瞪着对方,竟就这样杠上了。

重真无奈,只得退开,暗道老子的好言好语好酒好肉,都他娘的喂狗了。

却见满嘴在袁崇焕的怒目而视之下,反将牛眼瞪了回去,倔强地说道:“大帅您将好不容易扩编起来的骑兵,都分在了各大总兵以及副总兵帐下。便连参将游击都司麾下都有不少。

要俺老满说呀,这是干啥嘞?殊不知合则好处多多,分则坏处多多,还不如将所有的骑兵都聚集在一起,像建奴一样形成一个万人阵呢。”

“你是说我关宁铁军,不如建奴野军吗?”袁崇焕勃然怒道。

“啊?大帅息怒,俺不是这个意思。”满桂这才意识到话语中的不妥,那便是不该将关宁军去与后金军对比,那可是袁崇焕的禁脔。

便连忙纠正道:“俺是说,大帅您大概未曾看见过一万匹马,同时在辽阔草原上奔腾的场面,那叫一个铺天盖地,震撼人心,简直叫人热血沸腾呀。”

一万匹马在草原上奔腾的场面,袁崇焕还真没见到过,但是一万匹马在心中奔腾的滋味,却是品尝到了。

他阴郁地盯着满桂,可后者也不知是满不在乎,还是后知后觉,蓦然指着重真道:“诶,这小子于谍战后金回明途中,西行进过蒙古草原,倒是可能看见过。喂,你说得比俺唱得还好听,来跟大帅说说那场面。”

说着,端起酒碗就又喝了一碗酒——这皮球儿踢得……

看着小半的,酒淹没在他已经很湿了的络腮胡子中,重真便知他已到了强弩之末,只不过凭着强壮的身子在逞强而已,便小声嘟囔了一句:“真浪费。”

袁崇焕也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又将酒杯轻轻地放在桌面上。

重真便知,大帅这是在鼓励自己并且承诺——敞开了说,本帅不会降罪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