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听着顾炎武吟诵完这首词之后,马世龙不但对这些质疑与担忧全部嗤之以鼻,还更加坚定了挖那个自负书生的墙角,将这只蝗虫留在山海关的想法。
后金细作?开玩笑,就那个都当作兵书来读的部落制汗国,也能培养出如此文采斐然的细作来?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在他的笔下都是只识弯弓射大雕。
建奴敢做出这样的评价?那群龟孙渴望攻入中原已久矣,巴不得与昔日的黄金家族结盟,好扯着黄金汗旗的余威以壮声势呢。
毕竟现时的大明北方,没有哪个部族比之更加期盼出现一位成吉思汗,好带领部落继蒙古之后,占据汉家江山,牧马中原,奴役汉人。
哪怕是攻入关内烧杀抢掠一番,也是好的。
然而,他们这是痴心妄想!只要我马某还是山海关守将,便休想得逞!
至于由纯粹华夏后裔所立国的大明汉人,置喙一下成吉思汗又有何不可呢?难道我泱泱大明,立国两百五十余载,还要腆着脸去巴结鞑子么?
况且,鞑子亡我大明之心不死,从来都如饿狼一般在的大明头顶窥伺,只是这些年来日渐衰微,黄金家族的荣耀与勇武逐渐流失,这才消停了些。
某家马世龙没读过几本书,打铁还需自身硬的道理,却还是知道得。
即便后金已由昔日的家犬变作饿狼,再化身为猛虎,但只要扛过它的一扑,一掀,一剪,便要且看打虎者的拳头够不够大,够不够硬了。
蝗虫真那样的人,不把他当作打虎将去栽培,难道要将之训练成看门犬么?
况且,这样怀疑来怀疑去,莫将他真的弄到后金去了,这样的例子可不少哦。
关宁本一家,既然你袁大帅对他有所质疑,那便交由本将来与他推心置腹吧,哈哈哈……
正当顾炎武用一路吟诵的方式,带着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北国风光,以及鏖战宁远,激战觉华,谍战后金的种种传奇,沿着运河一路南下。
并经由落魄文人及说书先生之口,将之传遍黄河两岸,风靡大江南北,引起文坛震撼,聚拢百姓驻足倾听,并且热血澎湃的时候。
黄重真一行却已随着马世龙,低调地向着山海关进发。
回到了关内,就暂时无需担心被后金捉回去。
故而直到此时,黄重真才着手开始整理此次谍战之行的心得体会。
他从此行的所见所闻为出发点,加上自己的所思所想,以及站在后世人五千年知历史兴衰的角度。
有时见微知著,洋洋洒洒叙述万言,只为阐述八旗部落制中的一个小小弊端。
有时又以大见小,一言以蔽之。
总之,每一个观点,每一道消息,只要是有点儿文化与见识之人,看了之后保管会有种一针见血,豁然开朗的感觉,禁不住便会拍案叫绝,拍手称快。
对于后金这个陌生的部落制汗国,迅速加深认知,从而减少对于野蛮的恐惧。
事无巨细,他都记录在了一个小本子上。
马世龙对此充满了好奇,便动用特权去要,但这小子却笑呵呵的推说,这本册子只有袁帅才拥有先睹之权。
“拿袁崇焕来压老子?你行!”马世龙将虎目一瞪,便又命令亲卫去夺。
但这小子别看年纪不大,却壮得跟个牛犊似的,个亲卫非但拿不住,反而被他支使地东倒西歪。
这让马世龙很没面子,又不好意思增添人手,以免让这只机灵的蝗虫对自己生出厌恶之心。
黄重真看见马世龙气鼓鼓地板着一张脸,便笑嘻嘻地将其中的道理掰开揉碎,讲给他与袍泽们听,这才令他感到面子回来了,笑骂道:“你小子,可真不地道。”
重黄真道:“不是标下不肯给将军看,实在是因为标下用的都是文绉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