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兵之策?”
胡才、杨奉重复了一番徐晃所言,可一时难以猜到其中深意。
便问道:“当如何行事?”
徐晃回道:“交战多日,太原贼子对我军战力早已了然。对方一群骄兵悍将,必然小觑吾等。若吾等战败溃退,敌众必不以为意。”
胡才点头。
当初对方区区数百人便敢冲进自己部下数千人当中奋进追杀,想来是必然小觑己方战力。
只是被一名部将当众说出,杨奉、胡才皆面露不虞。
要不是徐晃的确能征善战,二人早将其赶出屋外。
徐晃亦知道自己不善交谈,于是长话短说,道:“如今当舍弃蒲子,太原贼见吾等南撤,必然欲尽诛吾等主力,穷追不舍。吾等可设伏兵,围困敌众。”
胡才脸色大变,说道:“舍弃坚城,吾等岂不是自投险境?”
杨奉亦说道:“不可,万一贼子故步自封,满足于占领蒲子,吾等岂不是白送坚城?”
徐晃皱眉,说道:“听闻太原贼四路进军河东,其怎会止步蒲子,难不成欲皆成孤军?被吾等各个击破?”
杨奉被徐晃说的哑口无言,心中恼怒,强撑颜面说道:“莫要多言,某绝不会自弃坚城。”
徐晃无奈的叹了口气,转向胡才说道:“若仅胡帅领部南下,太原贼子中计与否只在五五之间。”
什么?让自己独自当诱饵,引诱太原贼!岂非虎口拔牙?
胡才顿时脸色惨白,立即摇头,说道:“吾等尚有大军三万余人,何必行此险招?如今由公明抵御太原贼子,贼子不是一样不得存进?”
徐晃眉头皱的更高,说道:“可近四万大军,每日耗粮无数,吾等已坚持不久。若待粮草耗尽,吾等连兵行险招的机会都没有了!”
当初杨奉、胡才遵郭太之令北御太原,相约杨奉劫掠城内,胡才劫掠城外。
如今胡才胆寒,率部进入县城。
一群白波贼哪有什么军纪,很快便开始劫掠城内。
这早已引起杨奉不满,只不过油水大部分已被杨奉所得,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徐晃之计若成功,则能大败太原贼子,大军可进入富庶太原劫掠。
即便不成,亦能引胡才所部离开县城,杨奉颇为心动。
便说道:“当初相约吾部劫掠县城,而胡帅劫掠县外。如今大军尽入城内,挤挤挨挨。吾一部军粮如何足够供养两部军兵?还请胡帅当此重任,合力共克太原贼子!”
合力共克太原贼子便是吾去当诱饵,出生入死。而汝在这喝酒玩女人,一箭双雕?
胡才气愤难当,可又不敢发作,毕竟当初自己所部惨遭重创,而杨奉所部却安然无恙。一旦冲突,自己带创在身,恐有身死之患。
杨奉亦不愿逼迫太深,笑着说道:“听闻太原如今富庶繁华,若能一战尽克介休贼子,则整个太原对吾等门户大开,予取予求。胡帅难道不心动?”
说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
可再多的荣华富贵,也得有命去享受才行。
更何况同是负责防备太原贼子,伤亡都要由自己麾下士卒承担?
于是胡才说道:“当初吾等二人奉郭帅之命在蒲子县防备太原,便有共同进退之责。何故只让吾等承担伤亡?”
杨奉反驳道:“胡帅负责诱敌,却是由公明带伏兵与太原贼厮杀。莫不如两部互换,由公明带部诱敌,胡帅带部与贼厮杀?”
“不可!”
“不可!”
堂内徐晃与胡才异口同声的呼喊。
徐晃连忙说道:“某恐胡帅所部不敌太原贼子,反被击溃。”
胡才怫然不悦,就汝这厮能征善战!看向徐晃的目光再不复友善。
只是真让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