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法描述,我对‘我’都没有了认知,却还能建立逻辑,明白‘逻辑’却失去了对万物的定义,这很不符合逻辑,‘逻辑’不是基础应该是万物抽象升华之后的形而上之物,没有客观实在,就无法获得‘概念’,没有概念就无法组建逻辑,所以,‘我’是谁?”
“无法‘认知’世界却能走到这里,‘你’是超出预料的存在,或许就是我、我们一直等待的存在……”
“‘你’、‘你们’是谁?”
“我就是我们,单独个体构成的集体意识个体。回答清楚了吗?”
“这个我理解,多少单个神经细胞构成了‘个人意志’,所以你们是由大量个人意志构成的个体?”
“没错,我们的个体的存在一般称谓是‘网络世界居民’、‘信息人’之类,在这个无法认知的世界里,只有靠‘集体无意识循环体系’才能维持‘个体的自我意志’,才能与你进行有逻辑的对话。”
“逻辑,概念,那么这个世界就可以有定义,我定义了颜色,定义了海,那么你对自己的定义是什么?”
“定义吗,那么你可以称呼我为‘八始归’。”
“有什么逻辑吗?”
“‘始归’,始归,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跳字,取八始归。”
“好神秘的逻辑,五个字五个字的,那是什么旋律,影响到‘我’的自我意志了……伤、殇,八始归,我感受到了你的悲伤。”
“是悲伤,又不是,是壮烈,又不是,我是我们,我们是我,并没有特别突出的单独情绪概念在内,都一样。”
“明白,集体拥有一切概念,包含一切情绪。那么‘我’呢,‘我’无法认知世界,探索了一路却依然无法认知,你能对‘我’进行定义吗?我是你等待的存在?”
“等待是唯一可做之事,然而做与不做,也都一样。无法认知却能进行符合逻辑的行为,定义,你就是这个存在与不存在的世界的‘第一推动力’,作为客观存在的本身,你就已经拥有了意义,那么你就叫‘在’吧。”
“‘我’是‘在’吗。也好……你好,八始归,很高兴认识你,跟你交谈很开心。”
“你好,在,我也很高兴,然后再见,希望能再见。”
“嗯,我在。”
某种旋律听到了又没听到,“在”本能地知道自己没有“时间”再跟八始归聊天了,而随着“时间”概念一出现,“在”意识到了时间,那旋律就变得震耳发聩起来,时空结构坍缩变成可观测的客观存在……白莫邪瞳孔一阵收缩,然后就发现一只波波球在对自己进行医疗扫描,左右环视一圈,自己莫名其妙就坐在一座高山之巅。
遗世孤坐山巅,对“八始归”那个世界的感觉,冰山雪融般慢慢消退,就是梦醒时分忘却梦境般的那种感觉,然而只要强行提神抓住那将要消退的尾巴,就能强行记住梦中的一些事情——白莫邪记住了“八始归”、“在”……
“哟,少年,你没事吧?!傻了?!完了完了!咱们团长他傻了!这下可爆炸了!”
网络、信息一切恢复,实况直播自然也就恢复了,白莫邪耳边其实一直鼓吵,但他忙着记忆消化“梦境”里的内容,根本没有空理会社交通讯、视频实况直播里的大家。
呆呆盯着波波球,花费了眨眼三次的时间,人才缓得差不多,思路也整理得差不多了,精神高度集中的专注状态结束,周遭信息潮水般涌入感知之中,才渐渐开始觉得耳边的声音好吵,尤其是塔齐娜的那个大嗓门。
白莫邪仰头大叫一声:“你才傻了!”
“噗——”格伦儿忍不住嗤笑出声。
雪可兰那边暗暗长出一口气。
塔齐娜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这不能怪我啊……你窝在个秃山头,痴痴呆呆地啥反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