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方百姓。仁慈,对内。对外,则是物竞天择。」
「是。」
这时敢死营登城了,城头厮杀的难解难分。「陈麦吗?有些意思!」
秦王问道:「汴京方向可有异动?」
裴俭说道:「有几股骑兵逼近,不过在与我军游骑接触后,就迅速撤离。游骑回禀,说乃是禁军骑兵。」
「禁军······年胥此刻怕是惊惧交加吧!」秦王说道。「殿下,要提防金州等地的援军!」有人建言。
「得知孤来,金州等地怎敢救援叶州?」秦王目光睥睨。
「殿下征战多年,围点打援用的出神入化。老夫敢打赌,得知殿下亲临,金州等地守将定然会紧闭城门,瞪大眼睛,担心殿下突然率军出现在城下。」
韩纪笑道。......「要小心!」
金州城城头,三十余岁的知州常兴看着远方,神色凝重。
「是。」守将黄彰深以为然,「秦王擅长奔袭,且爱围点打援。我军最好谨守不出。」「常知州!救救我叶州吧!」
叶州的使者在边上哀求道。常兴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噗通!
使者跪下,「常知州,求你了!」
「老夫方才的话你没听到吗?」常兴恼火的道:「秦王用兵出神入化,救援救援,就怕半道被秦王伏击。老夫更担心才将出兵,秦王就率军出现在金州城下······」
黄彰解释道:「面对秦王,我等只有两个法子,其一死守,其二等待援军。援军不到,没人敢率军直面秦王。」
这话赤果果的告诉使者:咱们不是秦王的对手。至于叶州,自生自灭吧!
轰!
投石机在城头砸出了一个窝,两个守军一声不吭就去了。
一块块石弹砸在城墙上,砸在城头上,守军蹲在城垛后面瑟瑟发抖。
「天神呐!」邓成躲在城楼中,结果城楼成了投石机集火的对象,几发石弹砸的城楼摇摇欲坠。「快跑!」
邓成抱头鼠窜。
跑出来后,他下意识的蹲在城垛后面,恍惚··老夫怎地恍惚看到陈麦有些遗憾之色?
陈麦在低声叹息。
「怎地就没砸死他呢?」
这一波投石机攻势令守军胆寒,当脚步声传来时,惨烈的攻防战再度开启。秦王一到,就改变了攻城的节奏。
「不急!」
于是投石机先来一波,接着攻城,下一次弩箭来一波·····.
攻城战进行的不疾不徐,就像是两个年纪大的男人在打架,你一拳,我一脚,慢腾腾的。这看似慢节奏的方式,却令守军伤亡大增。
第一日下来,得知伤亡接近两成时,邓成的脸都绿了。「怎么办?」
州廨里,邓成的脸色苍白。
「今日第一战,我军久疏战阵,这点死伤,应当!」
陈麦铁石心肠的说道:「关键是后续。秦王到来,援军就不要想了。那么,后续当如何?」「让城中青壮尽数出来协助戍守!」邓成说道。
陈麦摇头,「知州还没看出来吗?霍城被破,北疆军秋毫无犯。这符合秦王大唐大周是一家人的话。两军厮杀乃是武人之责,可一旦百姓上了,知州,那便是不死不休。一旦北疆军杀红了眼·····」
「那又如何?」邓成冷笑道,「你莫非是想投敌?」陈麦的脸上青了一下,「下官绝无此意。」
「那你为
何推脱?」邓成森然问道。气氛骤然一紧。
「下官担心,一旦北疆军杀红了眼,什么一家人就会被抛之脑后。京观将会重现。」
邓成哆嗦了一下。
「若北疆军杀红了眼,这一路下去,大周军民必然会誓死抵抗。」誓死抵抗会带来什么,所有人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