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保。”
“什么意思?”
“不会有什么援军了。”
廖杰缓缓坐下,无力的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啊!”
“石忠唐野心勃勃,一直在蓄力。长安把本该给北疆的钱粮兵器尽皆给了他,每年从年头到年底,往南疆去的车队络绎不绝。陛下和贵妃的义子嘛!自然是忠心耿耿,至少,比北疆的所谓杨逆强。”
武章冷笑道:“可如今看看,北疆未曾南下,而石忠唐却在攻城略地。”
“该死!”廖杰咬牙切齿的道:“这等统御一方的大将,本就不该让异族来做。”
“为之晚矣。”武章摇头。
“原先的张相公做的好好的,就算是张楚茂也比石忠唐强。”廖杰突然神色黯然,“老夫的幼子才将去长安,准备年初的科举。老夫准备了几首诗词,准备为他庆贺,如今……”
武章说道:“大势之前,个人的生死荣辱算不得什么。老夫就一个念头。”他爬起来,看着在叛军,说道:“多杀几个逆贼!”
下午,攻城战继续。
叛军攻打的越发的凶狠了。
当夕阳落下时,城头看着残破不堪。
叛军开始撤离。
第二日,守军的表现反而更好了些。
廖杰大喜。
武章也是如此,但还保持着冷静,“昨日经过一场厮杀后,将士们算是练了手。今日就从容了许多。”
但显然这等临阵磨枪比不过叛军的老辣。
到了下午,城头被突破一处,叛军已经冲到城中。
一队青壮冲过来,没多久被砍杀一空。
后面的青壮见状发一声喊,都跑了。
武章带着最后的预备队来了,用弓箭手密集攒射,随后长枪上前。
“杀!”
一个叛军持刀连续砍杀四人,被捅了两枪后,依旧再杀一人,这才倒下。
叛军的悍勇震慑住了守军。
这一日,守军损失过半。
“明日。”武章站在城头,说道:“拖过明日。”
魏明回到了大营。
“守军损失大半,剩下的也多伤患,明日必然破城。”今日率军攻城的将领笑道。
“告知国公,明日,破城!”
魏明说道:“起兵以来连破三州,堪称是势如破竹啊!”
众人都笑了起来。
这里气氛轻松,而尚州城中却愁云惨淡。
“明日怕是要破城了。”
百姓们议论纷纷。
“就怕屠城。”
女人们抱着孩子,恨不能插翅飞走。
“若是不抵御就好了。”
“是啊!”
民心不稳,军心也好不到哪去。
“明日怕是守不住了。”
第三日凌晨。
担心叛军屠城的百姓们毫无睡意。
没多久,他们就听到马蹄声。
“是武司马。”
有人从门缝中往外看,看到了孤独而行的武章。
“他一个人能顶什么用哟!”
声音渐渐大了起来,武章不为所动。
上了城头,他问道;“使君呢?”
“使君昨夜发热,说晚些就来。”
“好!”
晨曦中,叛军出现了。
“今日,务必破城!”
叛军来势汹汹。
甫一接触,他们就展露出了比前两日更为凶悍的手段。
武章在来回救援。
接近午时时,廖杰来了。
“杀!”
武章在城头狂奔,刚驱赶走了一波叛军,接着又来了一波。
他不知疲惫的奔跑着,砍杀着……
“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