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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三福急匆匆赶到了镜台,辛全在值房外负手看着夜空,见他来了就招手。二人进了值房,赵三福拿起水杯就灌了几大口,喘息道:“是何急事?”
“你这是准备去青楼?不用去了。”辛全叹息一声,“我一直在等消息,那些人准备对晏城动手……”
赵三福身体一震,“何时?谁?”
“你先问了何时,而不是何人。”辛全脸上的细纹在烛光下显得很深刻,他苦笑道:“终究是那些人。据闻为首的乃是一家五姓附庸的小家族,年轻人,很是朝气蓬勃。”
“我去看看。”
赵三福冲出了值房,身后传来了辛全慢悠悠的声音,“晏城要割权贵的肉,他必死无疑,早死晚死都是死。你去……晚了!”
“你是故意的!”
赵三福知晓辛全召唤自己来的意思,是担心自己闻讯冲动。等晏城被弄死后,他再多的愤怒也只能化为无奈。
但大唐呢?
晏城死了,大唐还活着,但它是佝偻的活着!
身后一声幽幽的叹息,赵三福冲出镜台,飞身上马,“驾!”
……
路口的侧面,年轻人眯眼看着晏城,就像是猫戏老鼠般的戏谑道:“他以为大唐是谁的大唐?大唐是皇帝与一家五姓的大唐。他想割一家五姓的肉,便是割皇帝的肉,死不足惜!”
随着这话,晏城也发现了异常,他回身看着逼近的大汉,身体一震,随即怒道:“你等竟敢杀官吗?”
年轻人轻声道:“杀了便杀了,谁敢救你?!”
那个大汉仿佛与他心有灵犀,狞笑道:“杀了便杀了,谁敢救你?”
噗!噗!噗!
脚步声缓缓传来。
众人齐齐回头。
下弦月缓缓升起,冷清的月光下,一个少年走了出来,很认真的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