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珍不高兴了,怒吼道:“你怎么说话呢,谁委屈你男人了?说的好像谁欺负他了,我家建设招人喜欢,他奶奶多疼些怎么了?”
林玉兰那臭表子欠她婆婆的,就得替她家当牛做马赎罪,有什么可委屈的,现在林玉兰享的福,可都是她婆婆给的。
“就是你们一家欺负我老公了,顾建设是你生的,你养他天经地义,你图轻松把人扔给我妈管,自个快活去了,你还有什么脸叫?”
楚翘怒火中烧,不客气地怼了过去,又鄙夷地看了眼猪头一样的顾建设,嘲讽道:“就这么个私生活不检点,还自私虚伪无能的窝囊废,喜欢他的都是些瘪三阿飞吧!”
“你说谁是瘪三?你把话说清楚!”
“谁应就说谁,你别不服气,瞧瞧你这老妖精样,以前堂子的老鸨都比你看着正派些!”楚翘哼了声,斗嘴她才不怕,反正已经撕破了脸,就闹呗!
她也不想和朱玉珍妯娌情深,而且她必须替她男人伸张正义,说说这些年的委屈。
要不然都以为她男人过得有多潇洒快活呢。
“我撕了你个狐狸精的臭嘴,你说谁是老鸨呢!”
朱玉珍再没文化也能听懂老鸨是骂人的难听话,张牙舞爪地冲了过来,顾野立刻站了起来,还没等他挡在媳妇前面,就听到了老爷子的怒骂:“都给我闭嘴!”
离楚翘还有半米的朱玉珍,吓得立定,两只手还保持着张牙舞爪的状态,就像玩一二三木头人一样,十分滑稽可笑。
“老大,领着你老婆儿子孙子滚!”老爷子心里很火,主要是自责,小儿子竟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他这当爹的太失职了,对小儿子的关心不够,小儿媳骂的对。
还有老大一家,天天死皮赖脸地赖在家里,让玉兰照顾孩子,玉兰又是不懂拒绝的软绵性子,才会伤了小儿子的心,他也有责任。
自责不已的老爷子,怒火也转移到了顾解放一家身上,见他们一家子没动,老爷子火气更大了,“耳朵聋了?赶紧滚,以后没事少来!”
“爸,您干嘛批评我们?刚才可是这小狐狸……弟妹先没大没小骂人的!”朱玉珍不服气地嚷。
她才舍不得和老爷子断绝来往,那么高的退休金,不能便宜了林玉兰生的野种。
“她骂错了?”
老爷子狠狠瞪了眼,冲木头一样坐着的顾解放吼道:“我说话不管用了?赶紧滚!”
“爸,您消消火,我们这就走!”
顾解放赔笑脸,心里其实是不服气的,这一点上他和朱玉珍一致,都记挂着老爷子的退休金,决不能便宜了顾野那杂种。
“走啥啊,瞧建设打成啥样了,爸,您可别分不清亲疏,我家建设是长孙,是我妈的亲孙子,您现在心里半点记不起我妈了,我妈在地下合不了眼哪!”
朱玉珍不肯走,今天她得把话说明白,她男人是长子,儿子是长孙,搁在大家族就是继承人,顾野算什么东西,老头子糊涂透顶,全被林玉兰这老妖精给迷惑了。
“你胡说啥!”
顾解放喝了声,但手脚却没动。
“我哪胡说了,爸现在心里还有妈的位置?妈不在了,我们也变成后妈养的了,妈就是福气薄,死得太早了,便宜了某人,要不是妈,她能享现在的福?只是替妈带下建设有啥委屈的!”
朱玉珍脑子一热,说出了心里话,林玉兰脸色惨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在朱玉珍心里,她的付出都是理所当然?
还没有一点感激之意,那她这些年算什么?
“玉珍,你把话说清楚,大妮姐对我的好,我一直都记得,我和你们爸结婚,是明媒正娶,是大妮姐去世之后的事,怎么叫便宜了我?这些年我尽心尽力地照解放和中华,还帮你带了三个孩子,你就是这样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