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粮草。
李乾顺的金銮殿被陈嘉征用,他才不管什么忌讳。议事大殿稍微改了一下,龙椅是不能坐的,就改成前世的会议室,旁边的厢房做为幕僚和章丽莺麾下账房的办公房。
他和章丽莺,季涛,卢俊义,章炳元都在后厢房里办公,距离大殿有些距离。习惯了把书房当办公室的陈嘉很是不适应,要找人总要等好一会。幕僚们也知道他的习惯,每次亲卫去叫人,他们都提着前摆跑进来,有点锻炼人的意思。
陈嘉实在受不了这种节奏,于是干脆把自己的书桌搬到大殿旁边的厢房里,这下找人只要吼一嗓子,对面噔噔噔跑几步就到了。
章丽莺见状也只好跟过来,也占了一个厢房。
卢俊义一般都在军营里面,最近从夏军里面挑选十万骑军,训练任务极重,所以他多数时间都在各大营区里。
季涛和章炳元正好求个安静,两老头没事下下棋,喝喝茶。有时候李造福(赵奇)会来和他们说话。
因为有功,加上赵奇在夏国二十多年,所以被任命为兴庆府西平府安抚使,算是目前此地的最高军政长官,刘延庆和王玶都是他的下属。知州还未到任,应该都已经在路上了。
“大元帅刚在在外面发脾气,把一个幕僚差点骂哭了。”
赵奇的话并没有引起这二人的热烈呼应,一子落地后,季涛才慢悠悠道:“今天有消息说金国人有异动,具体又说不清,懿言关心则乱啊。”
章炳元也落下一子,压着声音道:“如今大宋主力全在这里,又打了半年多的仗,现在还要消化这么多俘虏,解决三百多万百姓的吃喝拉撒,能不着急上火么?你没见卢俊义这小子,好几天没回来了。”
赵奇给二人续上茶水,陪着小心问:“还要去打金国?部队已经很疲惫了,劳师远征乃大忌啊。”
季涛轻轻叹了一口气,“谁说不是呢?别看我们现在士气正旺,那是拿到了赏金,士兵们高兴。可真的要与金国开战,估计士气马上就没了,况且……”
季涛没说下去,可屋子里的人都明白,打仗是要钱粮的,大宋刚恢复一些元气,哪有再打一仗的钱粮啊。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道理,金国异动的情况让陈嘉上火,如果他知道蒙古诸部也一同举事,估计老血都喷的出。
“皇城司已经全力调查了,命令付九也赶紧查,不惜一切代价把情况给我弄清楚。”
李震写好命令让陈嘉画押后将命令发出。
惠琳捻着佛珠漫声道:“大帅,我觉得这里面应该有事。我军大胜,他们就要搞事,有违常理。”
陈嘉用手胡乱撸几下脸,有些疲惫不堪,“金国那些家伙都是打了十几年的老油条,他们比我们更懂军事。现在就指望天祚帝能挺住了,只要熬过今年,明年我们就有能力出手帮他。”
李震接口道:“有泰州通州的坞堡群,防守总归不是问题吧?况且这几年辽国新军的训练程度也不错,军械粮草也充足。”
“屁,你们别忘了人家二万打四十五的事情了。所谓将为兵胆,兵是新兵,将可都是老将。那群公子哥,平时都挺横,上了战场一个比一个怂包。”
薛弼的话引起了胡闳休的不满,拧着胡须有些不满道:“怎么尽说些丧气话?难道这几年辽国新军都白练了?辽国将军里面就没几个硬骨头?”
陈嘉脸色有些难看,他知道这些幕僚没有与金国正面练过,所以脑子里面的概念都是基于和夏军的对比。他们哪里知道,辽国承平百多年,早就忘记怎么打仗了。不要说现在人家金国也有百万大军,就是再来一次二万对四十五万,搞不好结局还是一样的。
也不要说人家辽军,就说宋军吧,都武装到牙齿了,遇到金军还真不知道鹿死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