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啊。如今你来了更好,快快帮我出出主意。”
方七佛闻言倒也不奇怪,起身后又将身后的两人拉出来介绍道:“婺州李德,有万夫不当之勇。”
一个高大黑廋汉子恭恭敬敬朝方腊施礼:“婺州李德,见过圣公。”
方腊疾步上前掺住,仔细上下打量一番后赞叹道:“好一条汉子!”
这李德手型巨大,上面关节鼓胀,握上去就象铁掌一样。方腊眼毒,立刻就晓得此人武艺绝非等闲。方七佛平时很少夸人,这么说一个人还是头一回,说明此人武艺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方七佛又将另一人引出:“永康陈十四,麾下都是岭南山越,山地作战无人可及。”
陈十四身形矮瘦,特别是两条腿很短,与上身极不协调。方腊却晓得这样的腿才是翻山越岭的好手,长腿是好看,爬山真不行。
陈十四也学着李德的样子,恭恭敬敬施礼:“永康陈十四,见过圣公。”他的语音很是怪异,仿佛异邦人说话似的。方腊晓得他们的语言与宋朝人差异太大,几乎可以讲完全不一样,所以也不见怪。
拉着陈十四的手,方腊也是上上下下打量,见他手指缝里都是老茧,说明是一个射箭高手。只有长期使用箭矢的人才会有这样的老茧。
方七佛指指二人笑道:“李德和十四带了十万大军前来助阵。有他们相助,击败陈嘉指日可待。”
方腊大喜,召集众将宴请他们三人,也算是接风宴。
一时间各营正将都纷纷赴宴,人数太多,大帐也容不下,索性就露天开宴,数百人杯觥交错好不热闹,上午的大败后的阴影也都不复存在。
损失一万多,来了十几万啊,谁还不能开心点。
“圣公,十四手下有一支三千藤甲兵,刀枪不入,甚是勇悍无匹。他麾下四万人都擅长山地作战,我们这里的山对于他们来说如履平地。”方七佛借着敬酒的机会跟方腊介绍这两部人马的特点。
方腊一听,眼睛就发亮了。他也听说岭南山区里有一种古藤编制的盔甲,当地人在深山里面采集一种特殊的古藤,经过三十年的反复油浸暴晒,才能做出刀枪不入的盔甲,甚是难得。
“这李德本是我好友,婺州大户,这次他带了七万人马投奔我们,还携带了大量粮草,我军六十万大军到秋收之前的用度已然无忧。”
方腊这个惊喜非同小可,他最担心的就是粮草问题,如今算是一颗心放在肚子里,顿时轻松无比,心情舒畅的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瞌睡有人送枕头了。
“七佛,杭州陷落后你去了哪里?”方腊还是非常关心他的动向。
方七佛有点黯然,杭州失陷是他心中最疼的点。特别是方五为了掩护他,带着人阻击追兵,至今下落不明,这已经是他心里挥之不去的阴霾。
“逃离杭州后,我本想穿过山区直接去歙州寻你,那晓得到了歙州才晓得你已经发兵讨伐陈嘉,我想索性再去找一些帮手,于是便去了岭南。路过婺州时,李德听说我要来助战圣公,就将家产变卖一空,召集了七万南越人,又筹集了大量粮草。李德啊,大恩哪。”说实话,这样讲义气的朋友真的少见,且不说他是否有别的目的,就这个毁家助战的做法,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