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黑,立刻加入了井伊备的行列,共同对堀江城发起猛攻。但是堀江城毕竟是占据绝佳地理的坚城,大泽基相也是守城达人,愣是把堀江城守得密不透风,让井伊备和奥平备的数次攻击都无功而返。
眼看天色越来越暗,西乡备、饭尾备和堀越备也躁动起来。拖入夜里,攻城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可如果等到明天,今川家的援军不管怎么说也会到了吧?无论如何,机会就只有今晚了。可是如果他们也加入了攻城的队列,万一没打下堀江城,今川家援军先到,他们可就跳进富士川也洗不清了——免不了一顿减封,家主说不定也要隐退。
就在这时,远处又一支400余人军势的出现,彻底扭转了胜负的天平——左三巴,是朝比奈家的部队。看马印,应该是朝比奈亲德的人。
“援军来了!”堀江城的城头顿时欢声雷动,大泽备和鹈殿备的士兵们都纷纷庆祝起来。
“奇怪了,挂川城离这里不是很远吗?如果朝比奈备都到了,怎么浅井的安远备还没回来?”今川义元虽然心里也是高兴,但还是疑惑地问道。
“好像之前,丹波守大人(朝比奈亲德)奉命护送一批粮草去三河冈崎城,昨日刚回远江,可能还没走到挂川城就接到了紧急求援的命令,先一步赶过来了吧!”大泽基相替今川义元解释道。
说话间,井伊家和奥平家似乎也认清了形势。虽然底层的士兵对究竟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还以为朝比奈备的到来是利好——利好平叛——这些底层士兵可不知道叛乱的就是他们自己。但上层的武士还是清楚得很的,飞快地指挥部下撤下城头,和西乡备、饭尾备、堀越备一起退开一箭之地,以避开朝比奈备的兵锋。
朝比奈亲德见状也不理周围这些豪族,率军直奔堀江城门下。
“快给丹波守开门。”今川义元终于卸下了肩头重担,长舒了一口气道,“丹波守进城后,我们的兵力就不比叛军少了,那几家摇摆不定的豪族也该认清现实了吧?”
“是的,让丹波守大人的部队休息一夜,等到明日援军到了,我们就里应外合地反攻。”大泽基相一边向今川义元回复道,一边把脑袋探出城头,对着城下的部下们高声呼喊着命令,指示他们开门,撤掉栅栏和拒马,给朝比奈备清理出进城的道路。
然而大泽基相只听到耳边一阵风声骤然响起,随后传来的是一声剧烈的金属碰撞声,震得大泽基相一屁股跌坐了下来。他赶忙靠着墙垛躲好,随后看了一眼周围,只看到一支掉在地上的羽箭和抽刀在手的今川义元,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有人趁着他探头指挥的时候,向他放箭,若不是今川义元替他拨开了那支羽箭,他恐怕已经被爆头了。
下一瞬,只听到城下响起一连串弓箭松弦的清响,数十支羽箭飞蝗般地射上城头。今川义元眼疾手快,拉着周围的数人一同蹲下躲箭,可远处的其他士兵们就没这个好运了——上一秒还在欢呼雀跃地庆祝着的他们,下一秒就被乱箭射倒在地。
“井伊备和奥平备回来了?什么时候?明明退走了啊!”大泽基相大惊失色地想要起身瞭望,却被今川义元一把摁住。
“是朝比奈备。”今川义元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几乎难以相信面前发生的事情。
朝比奈亲德,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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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比奈备的士兵呼啸地冲入堀江城城门内,将门口正在欢迎他们的大泽备和鹈殿备的辅兵砍倒在地,顺着他们清开的道路长驱直入,瞬间就包抄了整座东城城门。猝不及防的大泽备和鹈殿备根本来不及组织防御,而援军的反叛给士气实在是带来了毁灭性的影响。鹈殿备瞬间瓦解,大泽备节节败退,大批大批的部队先后溃散、非死即降,,二之丸的城门眼看也岌岌可危了。
而此时,今川义元、大泽基相等人还被困在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