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脚跟,吉良玮成又跟上两剑。今川氏元猛地借力一个前空翻,再次让对方的攻击落空。
小小的窄桥上,奈何吉良玮成的攻击多么凶猛,却始终无法打到今川氏元——后者的刀从开始到现在就一直安然插在刀鞘里,连拔出来的意图都没有。他此刻正自在地立于栏杆之上,双手抱胸,悠然看着几步外的吉良玮成。
吉良玮成被戏耍得有些恼羞成怒,不管不顾地双步向前,一左一右两剑封住了所有腾挪的空间——但这种打法毫无疑问是中门大开,如果今川氏元现在拔剑直刺面门,吉良玮成就只能一命换一命了。不过今川氏元显然没有这样的打算,而是向后一个后空翻,直接跃下桥去——却没有传来落水的声音。
吉良玮成不明所以,但是两把巨剑已经无法收住,重重地砍在了栏杆上,几乎将石桥右侧的栏杆全数砍断,无数碎石沙尘骤然腾起。还没等吉良玮成收剑,就只见烟尘里那矫健的身影一闪,今川氏元单手扒着桥边,以惊人的核心力量从桥下翻身而上,借着扭身的机会,抬脚大力抽射,将一块下落的碎石踢向吉良玮成的面部。
“中。”碎石飞出之际,空中翻滚着的今川义元潇洒地打了个响指,食指直指碎石的轨迹。
吉良玮成躲避不及,被一下子踢中胸口,狼狈地连连后退多步,胸前的衣襟也被撞破了一大块口子。
“我说,玮成啊,你这架不能这么打啊。”今川氏元站稳了身子,在烟尘里呛了好几口,掏出青边折扇使劲扇了扇,随后看了眼一片狼藉的石桥,“你不是还指望这渡桥来‘刀狩’呢吗?要是把桥打坏了,你去哪里打劫?”
“那你以为之前几座桥是如何塌的?”吉良玮成站起了身,没好气地应道,“都是这么打塌的。”
“那么,还要继续吗?”今川氏元笑着问道。
“不必了,我有自知之明,不是你的对手。”吉良玮成把双剑插回背上的剑鞘,草草抹了把额头上的血。
“天下第一狂战士,居然认输了吗?”今川氏元着实有些意外。本来吉良玮成那嚣张的态度,还让他以为这次不把对面的体力耗光是无法善了了。
“技不如人,输了就是输了,现在是天下第二狂战士了。”吉良玮成干笑了两声,随后便大度地一抬手道,“请过吧。”
“马上,先等我一下,你这个过桥权限没有时间限制的吧?”今川氏元一边再三确认着,一边快步走到小溪河岸边,捧起水来开始洗自己被烟尘弄花了的脸和胳膊。
“脏死啦…这打法是真的呛得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