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陛下,还没有。”
“再派快马去催,林子已经一月未给朕递河南的消息了吧?”
“回陛下,是二十七日。”
“延安府的信使到了吗?再派出探马去接应,务必保证驿道畅通……”
李瑕非常慎重,甚至有些紧张。
虽然两世为人,他的眼神却没变。
还是那一道在决赛的赛场上,调整了呼吸、坚定了决心之后,专注到极点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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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军大营中狼烟点起,当唐军出现在了望筒的视线范围内。
爱不花望着远处那杆“杨”字大旗,眼神愤怒,因为觉得自己被轻视了。
以他大元之赵王、成吉思汗之外孙、汪古部之首领的身份,以他参与讨伐阿里不哥、参与灭李璮的战功。李瑕却没有亲自迎战,只派杨奔领兵,他迟早要让他们后悔。
在他看来,杨奔如今虽打过几场胜仗,但想以一万兵力与他的三万大军决战,显然还没这个实力。
“本王原打算速战速决,但却被塔察儿劝阻。结果我们该战还是该对峙都没决定好,唐军已经杀过来了。你们说这一战该怎么打?”
“赵王放心,我愿领兵迎战,一定能击败唐军。”
说话的是汪古部的月合乃。
汪古部在金国时原本就是为金国守卫阴山的,月合乃的先祖曾在金国任马步军指挥使,因此他给自己的儿子取了汉姓“马”,名为马祖常。”
月合乃曾随在蒙哥、忽必烈军中处理军政,又被忽必烈遣到爱不花身边,帮助他继位掌权。而且,爱不花随征阿里不哥、李璮时,军政就已经是月合乃在辅左了。
由此可见,忽必烈或许早有预感到李瑕对河套的危胁,有提前做一些准备,比如加快对汪古部的掌控。
总之,月合乃便类似于赵王的王相,只不过不像撒吉思那般纯粹地忠于塔察儿。
爱不花马上下令由月合乃统兵迎战杨奔。
他自己则走上战台,坐镇后军,只站在那就显得十分英明神武。
……
爱不花的营地就在乌加河畔,与塔察儿的大营互为犄角。
而塔察儿则把营地设在狼山上,因为怕被唐军袭营,选营的地址显得十分慎重。
“额煞,他为什么要迎战唐军?”
当望到战事开始,塔察儿的反应却不是支援,而是埋怨起了爱不花来。
“我让他挖陷马沟,在阴山与黄河之间设防,他竟不听我的。”
“大王,加上汪古部,我们有五万勇士。”撒吉思道:“如果连唐军一万余人攻来都不敢野战,难道成了懦弱的宋人了不成?”
“那些汪古部人不是勇士,只是牧民!灭金之后,他们享了多少年的清福了?”塔察儿大怒,喝道:“唐军的一万余骑全都是每天都训练,一直在打仗的战士,不是西夏、金国、宋国那些只会喝酒赌搏的将官和瘦得能被风吹倒的士卒了!”
他竟是草原上为数不多肯承认曾经那些敌人是废物的人了。
“三万牧民与一万真正的战士,年轻得像羊羔一样嫩的爱不花凭什么认为他能赢?”
“大王,我们还有两万多的勇士。”
塔察儿的兵力损失得很大,倒不是真就死了两万多人,而是一被击溃,太多骑着马的战士不知逃往了何处。
面对这样的损失,他已不愿再把剩下的兵力投入战斗。
他必须将他们带回封地,保存实力,防备忽必烈万一行汉化行到后来想要收回分封出去的兀鲁思。
“不,勇士们还没休息好。”
撒吉思见塔察儿如此反应,想了想,低声道:“大王这次出征,最该担心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