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圣树这是在自己融合全族同胞的血脉样本,我们没办法阻止,我们怎么阻止……”
红鹤也对着白良的方向重重磕头,磕头的一瞬间,他喉咙发甜,随后在苦笑声中,亲眼看着自己的心血流出咽喉,朝着白良方向而去。
红鹤试图阻止心血,可就算他用烈火灼烤,心血都不会蒸发,始终默默向白良方向靠近。
“圣树大义!”红鹤再次重重磕头。
……
此时此刻。
山巅上的白良,四周已经被四面八方而来的无数血液样本团团包围,只能看见漫无边际的血海,已经看不见他的身影。
而在血海之中,随着白良每根柳枝疯狂吸收着血液样本,他自己的身躯已经变得如同深秋里的狂风扫落叶般颤抖。
白良双眼翻白,浑身颤抖,满头大汗,似乎经历着非人的精神折磨。
谁也不知道,他承受着多么猛烈的精神压力,每一秒钟经历着多少能压垮神明的悲剧往事。
世界有情有义,但白良似乎此刻化身成了情义,他选择孤身背负苍生命运,选择独自承担亿万人的悲痛,不论结果是好是坏,他已经做到了圣灵地步。
……
某个城镇,一座变成废墟的养老院内。
赶来救灾的军人从废墟里救出一个患了阿尔海默茨综合征的老人,还翻出了老人多年前的日记本。
打开日记本,所有看完的士兵都不禁内心沉重,只因这个日记本上记载的每一件事,放在普通人身上都是难以承担的极端悲痛。
老人原本富商,却在三十岁沾上了赌瘾,短短三个月内输光了亿万家产,还逼得自己的老婆卖身还债,最终自己的老婆在某夜被一个客人用皮鞭抽成植物人。
他的儿子也因此和他反目成仇,几十年没有来往。
后来他收养了一个流浪孩子,似乎幡然醒悟,将自己的全部爱与精力都留给了这个流浪儿,结果在流浪儿十八岁成人礼那天,他亲眼看见流浪儿躲在公共厕所里吸毒,他感觉人生再次灰暗,想跟流浪儿好好谈谈,却在不久后的一天夜晚,被流浪儿用匕首要挟。
当他胸口流着血,倒在血泊里,亲眼看着被他视作亲生儿子的流浪儿一手攥着染血的匕首,一手攥着搜刮到的钱财,那张枯瘦的染血脸庞因为即将能购买毒资而露出病态般的笑意时,老人彻底心死如灰。
那天之后,因为刀伤,他患上了阿尔海默兹,也就是老年痴呆症,活到现在,他成了彻底的孤家寡人,呆在公益养老院里等死似乎就是他剩余生命的唯一追求。
然而救出老人的时候,士兵们并没有在老人的脸上看到什么悲郁情绪,反而老人脸色安详中甚至带着温和,完全不像是历经那么多悲痛往事的人的模样。
“为什么?”士兵们诧异问道:“为什么经历了那么多悲痛往事,你却看起来仍旧保持着乐观心态?”
很可惜,患有老年痴呆症的老人仍旧保持着温和脸色,仿佛一根木头般无动于衷,只是那双混浊的双眼,却始终温和的望着某一个方向。
士兵们跟随老人的目光望去,他们看不到那个方向有什么,但长官却是打开卫星地图,沿着老人的目光方向延伸,最终手指停留在了一个位置坐标。
他抬起头,看着四周的战友们咽了口唾沫,眼神里弥漫出几乎溢出成河的悲伤情绪。
战友们纷纷围过来,下一刻全部愣在原地。
这个位置坐标,是中州最中心。
也是圣树白良所呆着的地方。
他们抬起头,都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震惊与悲伤。
“难道说……这个老头悲痛往事的情绪全部转移到了圣树身上?”
长官拿着卫星地图的双手有些颤抖,他重重咬住颤抖的嘴唇,乃至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