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升腾,明月悬空。
关再兴目光闪烁,“我到底是谁,我从哪里来,到底要去哪里?短短几天前,我与亲人诀别,与战友分别。转眼之间,在这伏牛山指点江山,释放野望。一切朦朦胧胧,若非这山间的清风,林间的明月,我自己以为在做梦了,然而梦终究不是梦,月还是那轮月,只愿人长久,骨肉不分离啊。”
关再兴放下心事,与鲍泰、库艾伯庆在此幽静之处围篝夜话。
昔有楚庄王问周室九鼎大小轻重,今有关再兴欲重铸大鼎定天下。
“无病为皇,大月氏入汉,如此两全齐美。”
库艾伯庆和鲍泰齐齐大喜过望。
鲍泰得到关再兴承诺,忙不迭伏地跪拜,心下一阵高兴,“多谢上仙,多谢上仙。”
关再兴笑道,“无病确实为圣子,这事我本来不想说的。”
鲍泰大喜,库艾伯庆惊讶。
关再兴却不多说,转开话头,聊天下大事。三人围着篝火闲聊,起先鲍泰和库艾伯庆都很紧张,在关再兴有意的引导下,二人才逐渐放松下来,关再兴又问了些当世的事情,库艾伯庆和鲍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是库艾伯庆心里盘算着圣子关再兴的用意。
关再兴清晰地了解了当下汉朝的政治经济形势、汉朝和周边邻国的关系和严酷的社会现实。
库艾伯庆说道,“因匈奴遮蔽河西走廊,大月氏国国主昏聩,国力衰败,大月氏方才暂缓了向汉朝输出冶金术、造纸术、印刷术和天兵术的计划,只待合适时机再敬献汉朝皇帝。”
关再兴听到此处,心下一阵高兴,“果然是政委啊,工作做的细致到位。而且建立了火琼花教,履行了诺言,我也要努力了。”
关再兴拉住二人手臂,叹气,“可惜我法力已然封闭,只有一些兵器防身,还望鲍泰、库艾伯庆二位贤才相助,你我三人同心协力,助无病早日登基。”
库艾伯庆跪地表白心迹,“谨遵圣子祖爷爷训导,某赴汤蹈火,再无不辞。”
关再兴颔首,库艾伯庆又说道,“圣子祖爷爷,这无病本来就是皇子,日后当了皇帝,多个圣子身份对他来说也食之无味,毕竟众人都知道尊驾才是圣子降世,平白又多一个不好解释,不若就你我鲍泰三人知晓得了,可否啊。”
关再兴笑道,“圣子的义子不该就是圣子吗?父传子,子继父。”
“不可,不可。”库艾伯庆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懊悔刚才乱说一气,急急劝解。
关再兴道,“好了,我知道了。”不耐烦的扶起库艾伯庆,“既然我等有了共同的目标,就不要生分了。志同道合,复兴大汉,大月氏好与大汉同享安康,再如此称呼我祖爷爷就不合适了,我也不必计较称谓辈份,我等便兄弟相称吧。
我生在天宫,长在福地,年方三十,与你们相比,就居末行三吧。”
鲍泰不知如何回答,库艾伯庆慌忙跪下,“圣子祖爷爷,我不敢,不敢啊,祖爷爷是上仙,也是我大月氏的圣子,又是我祖的挚友,我委实难以遵命啊。圣子祖爷爷,这几天我这个侄孙了可做的不周到,惹恼了您,可不能改口啊。”
关再兴一时无从劝说,呵呵冷笑,“我是教主啊。”
库艾伯庆只得依从。
鲍泰爽快,纳头就拜,“我三十五,拜见上仙三哥。”
库艾伯庆眼前一亮,“拜见三哥,我四十岁整整。”
关再兴大笑,扶起二人。
“大哥,二哥。”
三人爽朗大笑。
库艾伯庆见关再兴今日对鲍泰格外热情,主动做了无病义父,他日无病登基,圣子不得久住长安,置我大月氏于何地,又屈尊与鲍泰结义,库艾伯庆一时争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红布包,递上了一把短小的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