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谛、宝象他们呢......他们怎没有和你在一起?!”
血刀老祖问道。
李不负并未撒谎,而是如实相告,道:“胜谛师兄、善勇师兄他们去劫江陵大狱,最终受了严重的内伤,不治身亡;而宝象师兄在他们死后,想抢我的刀法诀窍,被我趁机杀了!”
血刀老祖微微惊讶,道:“他们眼馋我对你讲过的血刀刀法的秘诀?”
李不负道:“不错!”
“其余五位师兄弟都死了?”
“是的,唯剩弟子独活。”
血刀老祖忽然拔出自己的血刀,那是一柄薄薄的,软软的,通体带着鲜艳的血红的颜色,像是一条灵活的毒蛇,教人望之生寒。
他将血刀举起,迎着窗外细细打量,那刀面上不小心溅着一滴水,瞬间碎成几瓣,几乎像是打在水晶上面。
血刀老祖静静地看着这柄血刀,默默不语,似有些感慨,过了许久说道:“我想过你们师兄弟六人下山,必然不太轻松,然而却没料及只剩下你一个了。”
李不负道:“弟子惭愧。”
血刀老祖道:“也好,那么当你接掌血刀门的时候,自也不必再生一场事端了!
李不负神色一凛。
血刀老祖凌空一划,随即收了血刀,缓缓道:“你可知为何我血刀门老一辈的人物只有我一人?”
李不负眼光中闪过一抹惊色,道:“莫非......”
血刀老祖笑道:“只因上一辈的师兄弟们互相算计,勾心斗角,甚至大打出手,于是全都死得一干二净了!哈哈哈哈哈!”
他说得并不伤心,反而得意的很。
李不负恭维道:“老祖你自然是武功最好的那一位!”
血刀老祖笑道:“那也未必,只不过我是心机最深的那个人罢了!”
李不负道:“极是极是!”
血刀老祖忽然大有深意地瞧着他,说道:“你自然也是六师兄弟里面,心机最为深沉的那一位了!”
李不负道:“比起师父来,又差得许多了!”
血刀老祖哈哈一笑:“你不必说这些话来防范我,你既然是我最后一位还活着的亲传弟子,日后的门主之位本也是要传给你的了。我爷俩本是单脉相承,那自是成一体的。”
李不负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一躬到底,道:“多谢老祖!”
血刀老祖笑道:“当初我没给你取法号,便是已看中了你多半是日后的门主。你总有一天也要被人叫成血刀老祖的,有没有法号,那也是一样!”
说到这里,这师徒两人一齐大笑起来。
笑声传出,极为响亮。
天色已晚,空中灰蒙蒙的,雨却尚未停下。
那笑声传出,震得屋檐滴下的雨珠一阵乱颤,颠簸不止,四散飘零。
血刀老祖忽然又问道:“你又可知为何血刀门只有一人能活下来,成为门主?”
李不负想了想,答道:“想必正是合了苗家养蛊之道,只有活到最后的蛊才是蛊中之王,才有资格掌管门户!”
血刀老祖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既要为血刀门主,我便该与你讲明。”
李不负道:“请老祖赐教。”
血刀老祖坐在火侧,此时脱下了外面的黑袍,好生打整,放在火边慢慢熏烤。
他慢慢说道:“在西域的一些部落之中,男首领是只能有一位的,争夺首领的人自然不止一位。而争夺失败的人必须离开部落!你可知是什么原因?”
火焰燃得“噼啪”作响,血刀老祖又将神像裂成的木块扳得更碎,加了几块进去。不等李不负回答,他便解释道:“部落以生育繁衍为先,繁衍又是男女同为之事。那些部落中当然会有个最美的女子。那个最美的女子当然也是给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