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扶桑再次道
“你是不是不想承认,想说若你真的喜欢上天君怎么可能浪费那几百年的时间,早就把人拐回鬼族了?”
刚张开口的海潮顿时被这句话给噎了回去。
扶桑心里涌起一股诡异的舒爽,心说他被死丫头怼了这么久,总算有机会报复了!
“咳,若我没猜错当初你定是一早就听信了六界的那些传闻,以为天君同花族的那个楼子裳是两情相悦,别的老夫不知道,可在这方面老夫还是相信你的人品的,定然不会做出拆散人家姻缘的事,所以你就压根没往那方面想。
后来虽然知道了那都是误会可你本就是个这方面脑袋缺根筋儿的,早就将心里对天君的感觉归咎于你百年来难得的一场友情,可你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厚着脸皮惊天地泣鬼神的要让天君将来的儿子做相公的?
你见过哪段真挚的友情会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的?合着我和你做朋友结果你特么要上我儿子?”
扶桑叽里咕噜越说越带劲儿结果说到这儿猛地一停,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子。
啊呀呀天哪他刚才说了什么?!
这么为老不尊有失颜面的话他居然也说得出口!?
不对这不是他的错!他都是被这臭丫头影响的!
一时间,海潮脸色有些白的不像话,几乎要赶上她在鬼族时的样貌了。
她没去在意扶桑的口不择言,而是有些神色复杂的摸了摸发髻上的那把簪子。
帝清音送她的这只菩提簪她好像就没有离身过。
在君慕卿面前她真的几乎就没有想起帝清音的时候,可此时再回想转世之前的许多事,关于和帝清音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都还是那么无比清晰。
难道说若此时帝清音出现在她面前,她便能完全忽略了君慕卿不成?
想到此海潮简直要麻爪,她觉得自己明明不是那种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的人,可怎么会这样莫非是精分了?
扶桑并未再说话,这件事需要海潮自己去想明白,他说多了也是没用,毕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到底想要的是谁。
于是,后来的几天里海潮都是一副蔫头耷脑的模样,甚至南风端来了烤肉她都吃的心不在焉,而君慕卿则是一直未再海潮面前露过面。
南风见惯了海潮随时随地都黏在他们殿下身边,也习惯了殿下对她的纵容,实在想不明白这二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自从那天遇袭之后他们就闹别扭了?
尤其殿下从马车上出来时,那脸色难看的吓得那些身经百战的暗卫们差点当场跪在了地上。
而南风本以为就算二人之间有什么不痛快的,海潮也会早早就凑上去认错或者撒泼打滚求和好。
可她这几日就像是丢了魂儿那般,根本就没有去找过殿下。
而另一辆马车上他们殿下的脸色则是一日比一日阴沉,就连他都几乎不敢随意出现在殿下面前。
此时南风见海潮又在那里味同嚼蜡般吃着手里的烤肉,实在忍不了了,凑上去小声问道
“七姑娘,你和殿下到底是怎么了,就算闹别扭可都这么多天了怎么还不和好?大家现在都不敢靠近殿下,七姑娘你能不能去,去哄哄殿下?”
南风说完‘哄哄’那两个字浑身便打了个寒颤,心说这可千万不能让殿下听到,否则他的小命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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