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通此时已经是魂不附体,这样的大事出在自己的会昌寺里,又恰逢撞在了这陈子寰手里,听闻前些年,白马寺的僧人便是惹恼了这活阎王,被他一怒之下连方丈带全寺数百僧人,一并被发配了,眼下看来自己这住持是当到头了。
玄通战战兢兢的走上前,双腿还不住的打颤,合十道,
“老衲有罪,竟不知寺中辩机等人居心叵测,意欲对太子殿下不轨,还请殿下回朝后,向圣人请罪,老衲携全寺僧人,在寺中听候发落。”
李恪站了出来,摆摆手道,
“玄通上师言重了,孤王自当禀明圣人,待查明之后,再行赏罚。今日之事,不得向外人提及,你可明白?”
玄通唬的忙一揖道,
“是,是,老衲定守口如瓶,吩咐寺中所有人等,不得言及此事。”
陈宇也走上前道,
“这些僧人的尸首,还要劳烦玄通上师了,本侯不方便把这些尸首带回去,就由寺中处理吧。”
对于这些死人,陈宇可没兴趣,死人又不会说话,就是带去给李二看了,也问不出个四五六来,索性让玄通等人自行处置。
李治和两个公主当即被薛仁贵领着一百军士,围在中间,小心的保护着走了,陈宇则和李恪领着剩下五十个军士,先把李恪送回王府,自己才回到家中。
王太医听得军士的报信,早早的便来到陈家等候了,好不容易见陈宇和李丽质等人的车马归来,忙从前厅站起身拎过诊治的小包,
“吴国公还请宽坐,老夫这就替国公诊治。”
陈宇点点头,家中一干没去成会昌寺的,无一不是吓的花容失色,心疼的围成一圈,看着脱下甲胄的陈宇。
待掀开锦袍,陈宇露出精壮的一身腱子肉,王太医也是略略松了口气,脸上挂了一丝笑意,
“吴国公到底武人本色,健硕的很,这贼人的障刀未能伤及要害,无妨,老夫为吴国公敷上些药膏就行。”老头儿在太医署,上次给陈宇救治的时候,得了陈家的酒头,知道这东西能消毒,当即就命下人取来过滤过的酒头,给陈宇的伤口消毒起来。
伤口不是很深,除了消毒的时候有些疼痛,陈宇倒是没觉得什么,待包扎好了伤口,陈宇这才笑呵呵站起身,李丽质赶紧拿过一件新衣服给他换上。
“这就谢过王医正了。”说着,陈宇掏出两张贞观钞来递过去。
王太医忙不迭的连连称谢,这陈子寰大方的紧,自己给他家看了这么多年的病,吴国公给的小费都够老头儿在长安城买个房子的了。
待王太医走后,陈宇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倒,李丽质等人忙围上来心疼道,
“夫君可是累了?还是伤口又迸裂了?”
陈宇摆摆手,
“无妨,今日三位夫人可是受惊了,倒是为夫的不是了。”
李丽质咬着嘴唇,眼中似有盈盈泪光,
“夫君这般说,倒是妾身的不是了,今日瞧着夫君与
那贼人拼命,妾身只要想起,便是一身冷汗,一想到夫君昔年征战沙场,那情形,想必比之今日还要惊险,妾身就不由得腿发软。”
一贯跳脱的李漱此刻也连连拍着胸口道,
“是了,长姐说的不错,今日幸有夫君与那薛礼神勇,若不然我等岂非是要遭那些和尚的毒手!这些和尚当真可恨的紧!定要让阿耶将他们碎尸万段!”
陈宇家乱哄哄的,而李二这边也没好到哪里去,李治回到东宫,李恪当即就进了甘露殿,把刚才的事情一说,李二也坐不住了,忙站起身拉过李恪来,
“恪儿可是说,在那会昌寺,竟有僧人刺杀稚奴?”
李恪忙连连点头道,
“阿耶明鉴,儿与稚奴同去祈福,岂料遭寺中僧人伏击,若非子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