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小楼独自来到川满楼三花堂的包厢里赴宴,进门之后这一老一少就像是忘年之交一般。
酒菜端上来了以后,老者拧开酒瓶盖一边往杯子里倒酒,一边说道:“后生仔,有兴趣听我讲个故事么?”
萧小楼微微一笑说到:“前辈请说。”
老者把酒转到他的面前摆了摆手说道:“前辈可不敢当。”说完老者端起就晶莹的酒杯示意萧小楼一起走一个。
赊粥小道萧小楼看后微微一笑越发觉得老者很有意思。萧小楼恭敬地双手端起酒杯两人一饮而尽。
接连喝过三杯之后,老者抿着嘴里的酒气缓缓说道:
六十年前的一个夜晚,村里的地痞满身酒气提着把匕首一脚踹开了农家的木门,一进屋头便指着屋头的男人就破口大骂。
事情的原因极为简单,他家的土狗白天偷吃了男人家的菜,男人看不过就打了狗。男人见地痞手里拿着家伙儿也只得忍气吞声,接连陪着不是,可……
酒壮怂人胆更别说是个提着匕首寻衅滋事的地痞了!那地痞变本加厉的推推搡搡,男人看着受到惊吓的老婆就推着他往屋外走。地痞站位不稳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地痞爬起身后,怒气冲冲地就照着男人心窝捅一刀。
男人吭也没吭一声就倒在血泊之中,地痞一看出了人命瞬间有些慌神身上的酒劲也散去大半。屋头的女人已经吓得大小便失禁,地痞一咬牙把心一横,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便顺手把女人也捅死。
说到这里,老者老泪纵横,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喝完杯中酒后老人吃了几个花生豆,再把酒杯斟满。
萧小楼一脸凝重的看着老者叹了口气喝下面前的酒等着老者把后面的话说完。
老者双眼布满了血丝,一时间似乎又苍老了许多。“那年我才六岁!小娃子你能想象出我当时看到这一幕的表情么?”
萧小楼摇了摇头递给老者一根中华说:“那后来呢?”
老者端起酒杯,两人又是一饮而尽:“后来,我连夜跑出了村子,四处漂泊。当过乞丐,捡过破烂,直到我十二岁那年遇到我的师父。”
萧小楼用筷子夹了口菜放到嘴里,看来这老者就是从那时起学的这门手艺。
老者摸了下眼角的泪水说道:“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了吧?”
萧小楼点了点头双手端起酒杯敬了老者一杯,酒入愁肠。萧小楼开口说道:“前辈,可这冤冤相报何时了呢?”
老者歪着嘴笑了一下说话的声音也涨了分贝:“小娃子你是旁观者,自然能高高挂起。要是你的父母在你面前惨遭杀害你还能说的这么轻松么?”
萧小楼叹了口气说道:“不瞒您说,晚辈自幼就是孤儿。也感受不到那种痛苦。”
老者听后点了点头:“那倒是,你我皆是苦命之人。今天约你来和你聊起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确实有些唐突。”
萧小楼摆了摆手:“晚辈也想拜会下前辈。你那手艺真不是盖的。”
老者点了点头:“那是些小把戏。”
萧小楼再敬老者一杯后小声说了句大煞风景的话:“那前辈心中的怨恨可削减半分?”
老者嘿嘿一笑说:“杀亲之仇不共戴天。”
萧小楼听后同样还之一笑:“前辈,晚辈的功德树立的差不多了,能否给晚辈个面子。”
老者嘿嘿一笑摇了摇头:“虽然,我知道肯定斗不过你。但我内心告诉我,斗不过也得拼死一战!”
萧小楼打开烟盒再次派给老者一根。歪头点烟之际萧小楼说道:“何必呢?”
老者正想张嘴搭话,服务员敲了下门端着几盘佳肴走了进来。
一老一少同时嘿嘿一笑聊着家长里短,一时间包间内的气氛格外融洽。(这是顾墨不在现场,要是他在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