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给许一凡处理伤口的时候,他知道胥承业他们肯定有很多话想问,而许一凡也是,但是,他看了一眼快不行的隗飞白,决定还是先审问隗飞白再说。
只见许一凡从树干上跳下来,拿出他的军刀,走到隗飞白面前蹲下,一脸笑意的看着隗飞白问道:“你叫什么?谁派你来的。”
面对许一凡的审问,隗飞白只是死死地瞪着许一凡,没有开口的意思。
其实,到现在,隗飞白内心还在翻江倒海,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堂堂七品箭手,居然会栽在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身上,更可气的是,这两个小屁孩居然不是武夫,也不是修行者,而是普通人,最最可气的是,这两个小王八蛋,居然用自己最擅长的武器,打败了他,还差一点儿杀了他,他心中的憋屈可想而知。
靳休看到许一凡去审讯隗飞白,他刚想去帮忙,却被胥承业拦住了。
靳休转过头,一脸诧异和不解的看着胥承业,用眼神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胥承业没有说话,只是朝许一凡那边微微扬了扬下巴,意思很明显,看着就是了。
许一凡根本没有理会胥承业和靳休的小动作,他看到隗飞白一副十分不配合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浓郁起来。
“不说?不说好啊,我刚想找个人教我学生如何用刑呢。”许一凡笑眯眯的说道。
此刻的许一凡,披散着头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干涸的血迹和泥土,样子看起来十分的狼狈,可是,饶是如此,还是遮不住他那张俊美的脸,此时,他的笑容看起来格外的可爱,却让隗飞白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的心寒。
“茅一山看好咯。”许一凡转过头对茅一山说道。
“是,先生。”
茅一山就站在许一凡身边,一脸平静的看着两个人,这完全不是一个十四岁少年该有的冷漠,反而像是一个从地狱走出来的恶鬼一般。
许一凡看着隗飞白,目光从其脸上逐渐落在其手臂上的一支弩箭,弩箭插入大半,许一凡在给其止血的时候,并没有拔出来,主要是,箭头太特殊,取出来很麻烦,一个操作不好,就会出现血崩,那隗飞白会当场去世的。
在看到许一凡的目光停留在自己手臂上的弩箭的时候,隗飞白的嘴唇猛地颤抖了一下,他似乎知道许一凡接下来要干什么了。
许一凡没有让隗飞白失望,只见,他伸出手,轻轻地摇晃了几下弩箭,不见其如何用力,却听到隗飞白突如其来的哀嚎和惨叫,刚才大拇指被切掉,手筋脚筋被挑断都没有惨叫的他,此刻却惨叫不已。
这让也因为好奇,走过来观看的胥承业和靳休,看的一阵的胆寒。
酷刑,他们见多了,在不良人的死牢里,有很多酷刑,人们常说满清的十大酷刑如何的残酷血腥,可是,对于不良人而言,那都是小儿科,入门级别的东西。
在不良人内部,拢共有三百六十种酷刑,一样比一样残酷,一样比一样让人生不如死,而这还是一般不良人掌握的酷刑,在这之后,据说,还有七十二种酷刑,分别掌握在七十二司手里,这些酷刑是专门针对修行人准备的。
酷刑见的多了,眼前的酷刑都完全称不上酷刑,可是,在胥承业和靳休看来,却毛骨悚然,主要还是因为审讯他们的人,是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