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稍等,我这就派人去取钱!”
说罢,徐富贵便吩咐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两个健仆回去取钱,大约半个时辰后,两个健仆各自抱着一个两尺见方的沉甸甸的小箱子重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另外三个健仆守护着,徐富贵将两个小箱子连同装在里面的三十贯钱全都交给了袁旭东,待袁旭东稍微察看了一番后,徐富贵笑道:
“这位公子,三十贯钱全都交给你了,不知道周舍欠我那十五贯”
看着话未说完的徐富贵,还有眼巴巴的周舍,袁旭东合上装钱的箱子笑道:
“你开什么玩笑,他周家早就破产了,我还能白白借他十五贯钱?”
“萧公子你”
没想到袁旭东说翻脸就翻脸,周舍不由地大惊失色,不等他说完,袁旭东直接呛道:
“什么萧公子萧公子的,你是不是傻?你个死骗子,还说自己是淮阳富商,家里商铺数十,下人近百,庭院若干,还想骗我家引章嫁给你,可是结果呢?
你家就在华亭县,原本就算不上富商,你更是落魄,就连区区十五贯钱都拿不出来,还想要跟我借钱,有借无还是吗?”
“萧公子,你听我解释,我家的祖宅可以抵押给你,卖给你也行,只要三十贯可好?”
“三十贯?”
看着面色焦急的周舍,袁旭东好笑道:
“我家在东京,离华亭县千里迢迢的,我要你家祖宅有何用?”
不等周舍面露绝望,袁旭东看了一眼徐富贵道:
“我看这样吧,徐老板出价二十贯钱,我再给你补足五贯钱,一共就是二十五贯钱,你把你家祖宅卖给徐老板可好?”
没想到袁旭东会这样提议,原本还有些不高兴袁旭东耍了自己的徐富贵顿时变得开心起来,满脸笑容,周舍在心里盘算了一下,祖宅卖二十五贯也差不多了,还徐富贵十五贯,还能剩下十贯,留五贯钱跑路,剩下的五贯钱去赌场里面翻本,想到这,他刚想咬牙答应下来,又听见袁旭东说道:
“不过嘛,我这五贯钱也不是白送给你的,我还有一个条件!”
听到袁旭东说还有条件,周舍立马紧张道:
“萧公子,什么条件啊?”
“你说呢?”
看着眼巴巴的周舍,袁旭东将宋引章拉到自己身前笑道:
“你得罪了我家娘子,那就给她磕几个响头道歉吧,磕三个响头给你一贯钱,磕满十五个响头就给你五贯,你要是不想磕头也行,就从这二楼的窗户跳下去,
闻言,周舍朝着窗户外边看了一眼,就像袁旭东说得那样,二楼并不高,,宋引章,银瓶,甚至是媚娘和徐富贵都以为周舍会选择跳水之时,他却看向袁旭东满脸赔笑道:
“萧公子,我能不能两个都选,先给宋小娘子磕头道歉,然后再去跳水,你给我十贯钱可好?”
“好!”
看着彻底不要脸的周舍,袁旭东笑了笑道。
从个人的角度来说,他还蛮欣赏像周舍这样的小人,能够彻底放下尊严和面子,其实也是一种能力,一般人还真做不到这样无耻,就像是拍领导的马屁,有的人说得无比自然,有的人听着都觉得尴尬,而一般来说,领导都喜欢拍马屁的人,不喜欢拍马屁的领导要么是自己装清高,要么就是下属拍马屁的方式不对,毕竟有的人喜欢直接点,有的人喜欢那种无形之中的拍马屁,你要真跟领导说你这做得不对,你那做得不对的,领导表面上虚心接受,心里面都给你暗戳戳地记下来,等秋后算账。
得到袁旭东的答复,周舍立马跪到宋引章脚下磕头认错,一边磕头,一边道歉:
“宋娘子,我错了,我不是人,我是畜生,不,我连畜生都比不上,你就原谅我吧!”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