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目睹李果儿融入黑雾的全部过程后,原本自信的狂笑收敛了很多,他眼底的癫狂被引动,以前他似乎看过类似的场景。
“凶手在第一 轮没有动手,他可能是担心暴露自己。”警员的说话语气也有所改变,刚才如果不是最后阶段他和逃犯写下了彼此的名字,他估计也已经变得和李果儿一样了。
屋内其他人似乎都有自己的搭档,唯有警员是和死敌逃犯绑定;在一起,他们相互之间完全没有信任可言,把生命交给对方实在是太冒险了。
李果儿消失后,旅馆外面的雾海似乎消退了一点,但仅仅只过了十分钟,退去的雾海便再次开始冲撞旅馆。
老旧旅馆根本经受不住冲击,它好像一艘遭遇了风暴的破船,随时都有可能沉没。
“嘭!
二楼某个房间的窗户被刮开,大量黑雨掉落进了屋内。
“我去关窗。
服务员刚要转身,编剧就朝着他喊道:“ 你最好不要随便离开我们的视线。”
魔术师也笑眯眯的盯着服务员:“你们还没发现吗?如果我们长时间不选出死者,灾难就会把我们全部吞噬,凶手是在催促我们尽快选出最后的幸存者。”
他抚摸着身上的玩偶,又走向哑巴女孩:“ 还真是残忍,我们这么多大人还要和一个孩子争夺唯一的生路。
“你别再继续蒙骗那个孩子了。”中年女人并不认识小女孩,她只是觉得魔术师一直在利用那孩子,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小女孩的眼神已经跟之前完全不同,麻木、茫然,好像正在逐渐逐渐失去自我。
“怎么能说是蒙骗呢?这么多人里只有我在保护她。”魔术师再次走向小女孩,其他人也并未阻拦,他们似乎并不介意魔术师把小女孩当做自己的“保险”,可能是因为女孩太弱了,大人们可以轻易操控那个孩子,假若实在操控不了,也可以杀掉她,让大家都失去这个稳定的票源。
因为谁都可以轻易杀死她,这才是她可以活着的原因。
“等等,我也怀疑你在胁迫那个女孩。”警员突然开口,他将角落的小女孩抱到了餐桌旁边,让她呆在了灯光之下。
“没关系,我可以不接触她,你让她自己来选择吧。”魔术师无所谓的耸着肩,随后他在一张纸上写下了花这个字,心里想着小女孩,然后把纸张扔进了黑盒。第二轮投票又开始了,跟上回不一样的是,警员明显感到不安。黑盒判断在判断一个人的选择时,好像不是根据对方写了谁的名字,而是根据对方在投票瞬间,脑子里想的是谁。
魔术师就好像是故意想要把这一点告诉大家一样,所以他才连续两轮都只是随便写了一个花字进行投票。
纸面上的票做不得数,人心深处的想法才是最真实的。
到你们了。
黑雾疯狂冲击着旅馆,整栋建筑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但魔术师似乎很享受这种氛围。
警员看魔术师的目光十分阴冷,他知道强迫逃犯写下自己的名字也不一定有用,逃犯完全可以在最后时刻反水,心里想着其他旅客。这种心灵上的投票根本无法用暴力去改变,真正对应着纸条上的留言一所有 人格和灵魂都是平等的。
大家都有自己的合作对象,也成功度过了上一轮,但这一轮可就不一定了。
警员微微低下了头,他在隐藏自己眼中的杀意,如果自己无法安全获得别人的投票,那要如何才能不成为票数最少的人?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在完成投票之前,杀掉所有竞争者。
“我们有十个人,相互投票可以撑到最后,但如果有人出了意外,那个没有给他投票的人就是凶手,注定会被孤立,成为下一个死者,所以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