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捕头是个很有经验的老捕快了,对此有一套摸索出来的见解。
“这人一句话没有,可见对唐姑娘及侯府是了解的。他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要毁了唐姑娘的脸……”刘捕头扫了一眼唐薇的脸,迎来了唐薇的嚎啕大哭。
他尴尬沉默了一会儿,对侯夫人道:“侯夫人回忆一下,令爱有没有无意中弄伤过女子的脸?”
“怎么会!”武宁侯夫人下意识否认。
一个大家闺秀弄伤了女子的脸,哪是什么好名声。
刘捕头面露难色:“如果没有,那对此人身份的调查就无从下手了,只能等衙役搜捕到此人再说。”
“母亲,不能让这人跑了!”唐薇边哭边喊。
武宁侯夫人看着有些癫狂的女儿,突然脸色一变。
她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个人!
那时候薇儿只有十岁出头,不知怎么进了厨房玩,把一个烧火丫鬟的脸烫伤了。
那烧火丫鬟并非家生子,她让人给了十两银子,打发回家了。
难道薇儿这次出事,与那烧火丫鬟有关?
见武宁侯夫人神色有异,刘捕头问:“侯夫人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武宁侯夫人斟酌道:“几年前,薇儿不小心烫伤了一个烧火丫鬟,不知道与现在的事有没有关联。”
刘捕头立刻问了一连串问题:“那烧火丫鬟现在何处,家中有什么人……”
唐薇听着母亲与刘捕头的对话,脑海中浮现一张面庞。
那是一张与她有些相似的脸。
那年她心血来潮走进厨房,乍然看到一个眉眼与她有些像的人,而那个人竟是个烧火丫鬟,脸上甚至沾着灰。
她还听到那个嘴碎的婆子对那丫鬟说,你生得这么好,将来说不定有大造化呢。
那一刻,她怒气冲天,夹起一块炭火按在了那丫鬟的脸上。
她还记得那丫鬟的惨叫与皮肉烧焦的味道。
冲动之后,她跑回了闺房。
后来她就再没见过那个烧火丫鬟了,连那婆子也再没见过。
偶尔想起那日的事,她并不觉后悔。
她可不想看到一个与她长得像的烧火丫鬟有什么大造化。
再后来,她就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
“母亲,一定是那个烧火丫鬟害我!”
刘捕头从武宁侯夫人这里了解了一些情况,又问唐薇:“唐姑娘还记得那人高矮胖瘦,有何特征吗?”
“他不高,但比较壮实,特征——”唐薇摇了摇头,“他头脸蒙着黑布,哪能看到什么特征。”
“不一定是脸,其他地方呢?但凡让你有印象的都可以说一说。”
“其他地方——”唐薇迟疑着,“我觉得他的手挺大,是古铜色的。”
刘捕头点了点头,对武宁侯夫人道:“侯夫人要尽快把记载那烧火丫鬟情况的名册拿来,还有与她熟悉的人。小人会安排一部分人调查她家中情况,这样歹人若是逃脱搜查,不至于毫无线索。”
“这么多衙役与僧人,还能让那歹人逃脱?”武宁侯夫人沉着脸问。
刘捕头无奈笑笑:“山林容易藏人,歹人若是打算耗下去,一两日时间很难找到。”
“一日找不到,就两日,两日找不到,就三日。侯府家丁也会参与搜查,断不能让那歹人逃了。”
“我们会尽力的。小人想与执事僧人聊聊。”
武宁侯夫人吩咐丫鬟照顾好唐薇,与刘捕头一起出去见执事僧人。
“听侯夫人说歹人索要赎金的信就夹在门缝里,这送信之人应该就是寺中僧人。”
执事僧人不大认可刘捕头的话:“这边是客房,有很多小住的香客,送信之人也有可能是某个香客。”
刘捕头笑笑:“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