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元朝末年呐,朝政腐败,财政那是入不敷出啊……”
在小客船上,一个阅历丰富的中年说书人,绘声绘色地给几个朋友讲着故事。
“朝政为了增加收入,不得不大力发展盐业,且提高盐价来填补开销和军费呐!
不过,当地的盐民却没怎么捞到好处。”
说书人说着,他右手握的一束折扇在左掌上敲了敲。
大家伙儿都静静地看着他左右相顾的脸,专心致志地听着。
“那些东南边靠海的地方,一到夏天,那海边就‘呼啊呼啊’地刮着大风,把海潮全都刮到岸上的田地里面去了。
等到后来海水退去了,那千倾良田也就成了盐田了,那些种田的农民啊,就没个好收成!”
说书人一边说着,一边摇了摇头。
“后来,有个少年十岁开始就跟着乡亲们一起,在那官家的盐船上干活。
虽然他自己都没几个钱儿,但是乡亲们有困难的时候,那是慷慨大方有求必应呐,这一来二去嘿嘿~”
说书人说着手中的扇子抬起看着大伙儿道,“他在那些盐民心中,就有了很高的威望!”
“那个少年叫啥?”
上官花花轻轻地问道,瞬间大家都望着他,似乎他问出了大伙儿的心声。
“那个少年叫张士诚,也就是后来的吴王!”
说书人没有卖关子,直接回答道。
“哦~!”
有个别知道张士诚的人不禁坐直了身子。
就算是有人知道,但是对中间的过程也不大清楚,看样子是个草根崛起的故事,似乎很有趣。
“那……那个穷少年又是怎么当上了吴王呢?”
上官花花匪夷所思道,大家又望着他,似乎他又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这位年轻人,不要着急嘛!且听我慢慢道来!”
说书人的一字一句都勾起了大家的好奇。
江水绵绵,安静之间听得到外面船夫划船的水声,初夏的微风吹过带来了一丝丝的凉爽。
“这个花花……”
令狐玥玥回头瞅了瞅爱凑热闹的花花,轻轻笑了笑,纤细的胳膊在身侧摇了摇,而后又背过身子站在船头静静地看着风景。
之前,经过一上午的奔波,上官花花和令狐玥玥来到了汉阳府附近的官驿,而后直接走到了长江的江滩边。
下午的时候,他们便打算走水路,一路沿着长江南下,这已经是他们第三次路过汉阳府和武昌府了。
可惜都是因时间不充足,而不能好好地玩一玩。
第一次是因为出游经验不丰富,怕耽搁了慕容世家的宴请,所以开始都在打听问路。
第二次就是回来的时候,担心门派出乱子,只得连夜坐船回来,只在汉阳府北边的下游就下船了。
第三次就是此次出游,因为云山派发来求助,所以不能在途中闲逛。
令狐玥玥突然感觉无忧无虑的修行生活被打破了,这一年可能是不平淡的一年啊!
申时下午三点到五点,客船驶过黄鹤楼附近时,因为离得有点远,一片雾蒙蒙,所以啥也看不见。
这就当作是一个遗憾下次再来补吧!
客船中,说书人的声音依旧清晰着……
“你们要知道,那个时候给官家运盐得不到多少钱,而且有个盐督不仅克扣工人血汗钱,而且还要额外‘孝敬’他,谁如果不从,谁就没有好日子过!
张士诚和大家都只能忍气吞声,因为收入太低,他们还偷偷贩过私盐给当地的富豪,当地富豪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拿了私盐也不给钱,还说‘要钱就把你们告发喽!’”
说书人的声音突然抬高面露厉色,手中那未开扇的扇子对大家挨个点过。
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