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板车转了起来,绕着圈子开始恐吓道:
“心肺炸裂。”
“肝脑涂地。”
“尸横遍野。”
“血流如注。”
“尸骨不存。”
“肝脑涂地。”
肯少将听听觉得不对,对着裂空说:“慢着,肝脑涂地……说了两遍,而且肝脑涂地应该不是你想说的那个意思……”
裂空冲过来脱下鞋子就想抽他:“就你话多。”
少将摇了摇头,唉,孺子不可教也:“你这脑子,等会进城肯定会被发现,我也不想找麻烦找死。我就问个事,你就准备穿着这王国军的衣服去帝国的城镇?”
“嗯。”
“唉……你这样进城,你们几个立马就会被怀疑,到时候你们死也就算了,还得带上我。”
克里一想,这家伙所说不虚,这祁连城如果是帝国的军事重镇,必然会有重兵把守。他和圆子还穿着帝国士兵的军服,倒还好说,这裂空穿着王国的袍子,可就太显眼了。
“确实不能让他就这么进去,你有什么办法不?”克里拉了拉那根绳子威胁道。
肯少将点了点头:“那还不简单,让他当作囚犯不就好了,说是我们抓来的王国法师俘虏,绑起来一路带进去不就好了。”
“希望能行吧。”大家隐约总觉得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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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样……”克里入城后,倒也没多被阻拦,只是沿街民众看他们的眼神,颇为古怪。恐惧、疑惑、猜忌,各种奇怪的感情掺杂在了一起流露了出来,让人不是很舒服。
“你们不懂……”肯少将躺在板车上悄悄说了起来。
这祁连城以前是帝国的地方,后来被王国抢过去,又被帝国夺回来,千年的岁月中,没有具体的记载,但应该有那么四五次来来回回的争夺战。
于是,这城市经过长年的战乱,变得情况复杂。
现在虽然说是帝国占领中,但城镇中有不少王国人的后裔,作为俘虏的后裔生存到现在,基本都是当作奴隶被帝国人奴役着。但同时,帝国人中也有不少东方面孔,是王国早年背叛到帝国的后裔,被称为外乡人,他们一样也被帝国所谓的“纯血主义者”歧视着,过着凄惨的生活。
而近些年朴宰相通过种种不知什么的手段,居然在选举中上位了,崔大将又屡立战功,让这些外乡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共鸣,腰杆子突然硬了起来,敢于和“纯血”反抗,气氛就逐渐紧张了起来。
此外,这里作为前线城镇,又免不了有许多奸细进进出出,又难免有些“纯血”被收买,在搞事。这谁都不知道谁是什么身份,情况特别复杂。整个城镇仿佛一盘巨大的狼人杀。
现在,三匹铁狼正踏进了城内军营的大门。
“等下!”门口的卫兵显然不会让这几个人随意进出:“你说他是肯少将?”
“是啊!不然是谁?”克里反问道。
“你个外乡人还挺嚣张啊,找事情是吗?”这卫兵金发碧眼,趾高气昂地一看就是所谓的纯血帝国人:“这家伙血肉模糊的,你说他少将就是少将?我还中将呢!”显然他对这两个帝国士兵所说并不信任,他又看了看他们后面,有个灰头土脸的壮汉,负责拉那板车:“这又是谁?”
“这是我们的俘虏,帮我们把少将抬回来的。”
卫兵走了过去,对着裂空就是一脚:“俘虏还敢抬着头?看什么看?挖了你狗眼珠子信不信?”
裂空咬咬牙忍住了,想着刚才和克里他们答应好,无论如何都不还手,自己如果一冲动,可能就把他们两个的命给搭上了。
克里见状,赶紧拦住他:“你有什么问题吗?还不快给少将找医生?到时候赫菲斯中将怪罪下来,你自己看着办。”
卫兵一听倒也有些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