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恨我。”
冬菊仰天发出狞笑,看上去有些癫狂。
沈萧清眉头深锁,冬菊的笑声教她听起来刺耳,心里头很不舒服。
这时候,一旁的叶飞踢了冬菊一脚,面无表情道:“好好说话就好好说话,没必要虚张声势,吓唬不了谁。”
冬菊立马没有再笑了,一直以来,她都对叶飞充满了恐惧。
尤其是今天早晨她拿着行囊走出桃园看到叶飞的那一刻,差点被吓晕了过去。
“冬菊,你为何如此恨我?”沈萧清问道,双眼已经泛红。
“沈萧清,我恨你投胎比我投得好,你出生在这样一个大户人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锦衣玉食,而我从小却被父母卖了,一直给人做奴。凭什么?凭什么我不能像你一样做一个千金大小姐!”冬菊道。
“投胎这种事情,你恨我娘子也没用呀,这也不是她能左右。”叶飞反驳。
冬菊无言以对,又接着冲着沈萧清道:“我还恨你长得比我好看,哪个男人见了都喜欢,不像我,出生贫贱,相貌平平,没人喜欢。更可恨的是,那些一个个你看不上的男子,却是我梦寐以求能够嫁给的好人家。”
说罢,冬菊嚎啕大哭。
沈萧清吸了一下鼻子,止住了欲将落下的眼泪。
“相貌一事,你与其恨我娘子,还不如恨老天爷,更何况都说是相由心生。至于姻缘一事,当初娘子嫁给我时,可是一百个不愿意,只能说命中如此,谁也强求不来。”叶飞又道。
“冬菊,这世上身世比你凄惨之人大有人在。一个人选择不了自己的出身,却能选择自己的活法。很显然,你这是心术不正。与其说是你恨我娘子,倒不如说是你恨这命运不公。”
“是呀!”冬菊仰天抬头看着被乌云笼罩的天,“老天爷,你为何如此不公!”
叶飞鄙夷一笑,“老天爷确实对你的出身不公,可也给过你一次机会。去年我娘子离开花间派时,给了你卖身契,还给了你一笔丰厚的嫁妆,足以够你锦衣玉食一辈子,你还不满足嘛?难不成非得跟她一样?她当时可还是个寡妇,你也想当个寡妇?”
叶飞说完时,冬菊面色有些羞愧。
不巧的是,这时候响起了轰隆隆的雷声,吓得她立马低下头来。
“娘子,快下雨了,回屋子去吧。”叶飞道。
沈萧清点头,然后看着冬菊道:“冬菊,你我二人情份已绝,不过我还是得向你说声谢,在我最痛苦煎熬的那三年,是我陪着我。希望无论是余生还是来世,都不用再见。”
“带她下去吧。”叶飞吩咐两名护院。
就在一名护院要将冬菊的嘴巴堵住时,冬菊哭道:“小姐,姑爷,等等,求求你们让我说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