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有点大,但不能人家大眼睛就琢磨着是甲亢么。”周从文不愿沈浪为难,继续讲到,“不过沈浪提醒了我,一个成年男性非要离开自己妻子独自居住,而且母亲生病不来陪床,平时看着态度和办事都还行。”
“这么分析的话,答案基本就已经明确了。和睡眠有关系,患者的儿子甚至不敢在医院睡觉,也不敢和妻子同床。”
“为什么?偷情是一种可能,但咱毕竟是医生么,我当时分析患者家属尿床的可能性比较大。”
“首先,是这件事情足够羞耻,连妻子都不能告诉。其次……”
周从文说着,见彭一鸣的嘴唇动了动,便顿了一下。
“一鸣,你有什么要说的么?”
彭一鸣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我有个好朋友,她和她老公在一年前结婚了。”彭一鸣道。
这是先交代背景,估计也和尿床有关系,周从文耐心的听着。
“他们处朋友的时候我们经常一起吃饭,我朋友很谨慎的,从来不叫她男朋友老公,后来有一天她这么叫了,我就比较奇怪。”
“关系到了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沈浪道。
“不是,她说过,只有结婚后才能这么称呼,要不然叫的亲亲热热,忽然分手,感觉自己二婚的女人。”
“后来呢?”
“我就问呗,她说前几天有一个晚上喝水比较多。喝水多,会做梦,但一般都会惊醒,然后去卫生间。但是那天晚上她喝了点啤酒,睡的比较死,梦中去了卫生间,然后就坐在了马桶上。”
她……竟然……坐下去了!
沈浪的眼睛睁的滚圆。
“后来尿了大约30ml左右惊醒,去的卫生间。可惜,回来的时候她老公……当时还是男朋友,已经醒了,笑嘻嘻问是不是尿床了。”
“然后就逼着叫老公?”沈浪鄙夷问道。
“人家那是夫妻情调,你个小屁孩啥都不懂,好好听着。”
“后来呢?”
“没有后来。”彭一鸣道,“我就是说周教授的分析是对的。我朋友从前死活不肯叫老公,但尿床一次,也就叫了。哈哈哈~”
说着,彭一鸣不顾形象的笑了起来,估计是想起当时她朋友的窘态。
“一鸣分析的对,基本是这样的。”周从文道,“所以我当时考虑是患者尿床,这个解释可以和他诡异的情况相对照,而且相对合理。你们看患者和他妻子说事儿的样子,我觉得不像是有外遇。”
“周教授,我打断一下。”肖凯举手,“甲亢……甲亢和尿床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