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腾强忍着一口老血没喷出来,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周教授,您提前说一声,我好和公司汇报呀,这太突然了,我很难办。”
“哦?”周从文瞥了一眼她,微微一笑,“我还以为你们迫不及待了呢,这么看好像是我理解错了。”
“……”王雪腾完全没听懂周从文在说什么。
“没事,别为难,公司不好走账我私人出钱。”周从文淡淡说道,“今天辛苦了,当我欠你个人情。”
说完,周从文转身就进了手术室。
王雪腾一怔。
自己就是想一下不满,没有想羞辱周从文的意思。虽然自己很想羞辱他,薅着他的脖领子告诉他对自己客气点,可是自己有这个胆子么?
怎么周从文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直接炸毛了呢。
“周教授……我不是那个意思。”王雪腾连忙解释。
“哦,准备录制手术视频,这段是教学视频,不过还要当公开手术的视频一样录制。”周从文根本不接话,而是直接安排工作。
王雪腾心生无力。
真·他妈的!
周从文怎么就油盐不进呢。
有事儿求自己,说两句客气话又怎么了?他凭什么……
算了,人家是黄老的关门弟子,主持院士工作站的工作,自己还得靠人家吃饭。
王雪腾一肚子委屈的去更衣室换衣服,沉默的进手术室,原本想找个角落,避免影响手术再挨周从文一顿骂。
但进了手术室后,却看见沈浪和周从文在研究什么。
“王经理,摄像机跟进。”周从文看也没看王雪腾,只是背对她招了招手,“这里,注意角度。”
王雪腾心中好奇,要录制教学视频?到底是什么教学?
摄像机跟进,周从文在镜头前开始讲解导管的原理。
只听了不到三句话,王雪腾感觉一股电流从脚心钻透拖鞋,根本不管绝缘体的物理原理,从下而上顺着双腿、脊柱直冲天灵盖。
最近公司被兰科压着打,鼻青脸肿,狼狈异常。
据说兰科在克利夫兰的实验室产出的新溶栓导管顺应性好,可操控性强,穿透性……总之一切都要比奥利达的产品强,而且不是一丁半点,优势明显。
然而周从文在介绍的那个看着很普通的导管竟然不用溶栓,可以把栓子完全取出来!
他确定没开玩笑?!
王雪腾很珍惜工作机会,她很刻苦的研究奥利达产出的耗材能做的所有术式以及相关疾病。
从本质上来讲,王雪腾甚至认为自己比很多医生都强。
几句话,她就明白周从文的意思。
之前的一切傲慢、不屑、让自己难堪都化作合理的解释。
原来是自己是真的没理解周从文的意思。
王雪腾泪流满面。
这根本不是一根普通的导管,要是手术顺利的把血栓取出来的话……
王雪腾的心顿时沸腾了,她很明白正在录制的教学手术录像意味着什么。
可是瞬间,王雪腾就回想起刚刚周从文说的话——我还以为你们迫不及待了呢,这么看好像是我理解错了。
小爷,您没理解错,是我错了!
王雪腾心里呐喊。
可惜,周从文听不到。
他在专心致志的讲述着取栓导管的作用机理以及如何操作,再加上一些手术细节的掌控。
沈浪在一边若有所思,滕菲滕主任眼睛闪着光,看样子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做手术了。
周从文说的话并不多,简单讲解完取栓导管的作用机理后开始手术。
“滕主任,你别上了。”周从文毫不客气的说道,“这台手术我带沈浪做。”
滕菲满脸的遗憾、纠结,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