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兮开和野奂虽然身手高强,但与那黄袍男子还没交手几个回合,就宣告不敌,束手就擒。
这一幕距离徐、楚联军不到数十丈距离,自从若若出现后,这场追捕可谓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方兴看得瞠目结舌,乖乖,这人的武艺,可远比钜子杨不疑高明许多。
怪不得这二人如此高强的武艺,却没能刺杀成功,原来,鬼午身边有如此绝顶高手,兮开和野奂如何能近身?也不知,这黄袍客和鬼午是什么关系?
方兴有心和若若相认,将这一切问个究竟。可一来不熟,他二人只有一面之缘,并无深交;二来,现在徐、楚联军正与蜀国交战,双方位居敌对阵营,也不便相见。
若若一声令下,兮开和野奂被蜀军兵士捆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
那黄袍男子似乎认得眼前二人:“二位,别来无恙啊!”
兮开和野奂颤颤巍巍道:“见……见过师叔。”
若若忍不住插话:“叔父,还和他们废甚么话?父……鬼午元帅的伤,还有我雪山派的血海深仇,正要拿他们问罪!”
方兴一凛,原来,他们都是昆仑派中之人,这黄袍高手还是二人的师叔。可看年纪,年过半百的兮开要比对方还年长不少。
更让方兴惊讶的是,若若竟然叫这黄袍男子为“叔父”,这个中关系错综复杂,可不是一时半会儿捋的清楚的。
听了一阵,屈破败总算听明白这两位刺客的身份。也不由奇道:“这二人来头倒是不小,那年长者原来是小兮丞相同母胞弟,而年幼者,竟是野瞳之子。”
方兴点了点头:“照理说,野瞳当初参与了诛杀小兮丞相一家的阴谋,与兮开算是死仇。可如今二人面对共同的敌人鬼午,居然也走到一起。”
屈老将军沉吟半晌,看出端倪:“不对!若若是蜀王之女,而鬼午对蜀王的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她怎么又站到了鬼午一边?而她称呼那黄袍客为叔,此人想必是蜀王之弟无疑,可蜀王年老体衰,怎么会有这么年轻的胞弟?”
方兴虽然知道蜀国人生育力极繁,几个子嗣相隔数十岁者并不罕见,但眼前一切太过诡谲,他理不清头绪。
若若对二人又盘问了一阵,却被他们恶言相对,不禁恼羞成怒,眼见起了杀心。
那黄袍男子面露难色,道:“这是我门派之人,看在掌门大师兄的份上,我不便对他的弟子动手。”
若若苦笑道:“那就由我代劳吧!”
言罢,她从袍袖中取出一个瓷瓶,方兴认得这是她随身携带的毒蛊,如果施加在兮开和野奂身上,哪里还会讨得半点好去。
“且慢!”说话的是野奂,他虽然已被制服,却求生欲旺盛。
若若冷笑道:“野公子,你还有何遗言?”
野奂急忙道:“刺杀叛贼鬼午之事,我二人敢作敢当,本也没抱着生还的决心。但血洗你山门者另有其人……”
“呸!和他们说这作甚!”兮开拦住了野奂,扭头对若若和黄袍客道,“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啰嗦什么!”
若若闻言一时踌躇,只得暂时平息怒火。
“押下去!交由鬼午元帅发落!”
“遵命!”
于是,这支蜀军便往回撤兵,很快便要离开华蓥要道。
就在这时,突然有蜀国快马来报——“报!大营危机!”
若若柳眉直竖,俨然一个女将模样:“何事惊慌?”
快马道:“元帅遭遇敌袭,损失惨重,急命各路人马回援。”
若若赶忙问道:“难道……是舒参突围了么?”
快马答道:“非也,徐、楚蛮子本就快要城破不敌,这时从身后袭来一飙兵马,所向披靡,元帅难以匹敌。”
若若不由惊慌:“快,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