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汉水和太保大人盟誓,这才换来了几年的安宁。”
“中原人谈楚色变,倒是没曾想楚国因常年内乱,也早已外强中干。”方兴一针见血。
“这才只是个开始,”熊霜怅然,“议和后不久,叛弟熊雪便开始琢磨着如何篡位。”
“如此之快?”
“寡人即位次年,西面百濮、南面百越来犯,熊雪却称病不出,这时,莫敖屈虔来找到我,告诉我熊雪犯的是心病。”
“心病?”方兴连连摇头,“这个莫敖屈虔可狡猾得紧。”
“方大夫有识人之明,这屈莫敖早就背着寡人与熊雪狼狈为奸。他说熊雪称病不出,乃是担心寡人铲除他而后快,而解药,便是将楚国兵权全部交给熊雪,这样他才愿意全意退敌。”
“好个奸臣,好张利口。”方兴历来痛恶奸佞。
“寡人何等无奈,百濮、百越已然大军围城,先王信赖的领兵大司马又被熊雪和莫敖设计排挤。无奈之下,寡人只得将兵权交于熊雪,赐命其为令尹,全权委托他退敌。”
“这可大大不妙。”
“熊雪刚夺过军权,当场将所有忠于寡人的将领统统撤换,更易为他的亲随部众。很快,正军被他牢牢控制,东西两广的部队也很快落入他的手中。更讽刺的是,当熊雪夺取军权的那一刹那,百濮和百越的军队就瞬间退兵,再不进犯也。”
“阴谋,毫无疑问这一切都是熊雪的阴谋!”
“从那以后,军权皆控制在令尹熊雪手中,朝政则由莫敖屈虔把持,寡人只留下数百亲兵,被软禁在这社稷坛内。以至于民众只知有熊雪,却忘了寡人才是真正的国君!”想及于此,熊霜无处话凄凉。
“熊雪真乃野心家也,其心昭然若揭,若再姑息,下一步便是篡位!”
“如此,便回到方大夫的疑问,为何莫敖和令尹不直接杀了寡人?”熊霜眼中闪露出一丝诡谲的微笑。
“在下不知。”
“说与方大夫听也罢,这在楚国乃是公开之秘,”熊霜指了指方兴腰中的令牌,“那便是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