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艺不精,死则死矣,又有何憾?”众戎将闻言大怒,侧目而看,说此大话者乃是姜戎部落首领姜诚。
“大言不惭,你为何不去?”戎老首领气不打一出来。
“去便去,我倒要让秦人见识见识我元戎车兵斗将之能!”姜诚轻蔑一笑,喊上御者,跳上元戎战车,手提二丈长矛,便朝秦氏五兄弟开来。
秦其见来者竟是是战车,大为惊疑,赶紧让四位兄弟小心迎战,切莫轻敌。乍一交锋,姜诚的元戎战车以一敌五不落下风,二丈长矛看似笨重,却在姜诚手上举重若轻、上下翻飞,车马相交,刀枪铿鸣,此番搏杀精彩纷呈,见所未见。
召公虎见姜诚入阵,料其定有计较,不愿看到对阵双方的六人出现半点闪失,赶紧唤来南仲,派其亦乘战车迎战姜诚,换回那秦其五兄弟。
南仲领命,出了营帐,高声喊道:“秦大夫少歇,太保派我前来以车会车,你五人速回本阵!”
“这……”五位兄弟正杀得兴起,无奈军令如山,只得悻悻回营。
“南将军别来无恙!”姜诚微微一笑,手头兵刃并未停歇。南仲先是一惊,但毕竟久经沙场,知道对方已经收手,只是摆样子而已。
“太保言族长前来,必有计较,不知有何见教?”南仲手中长枪也舞出花来,水银泻地。二人如表演一般,又交锋了十余合。
“哈哈!今日得与南将军交手,乃姜诚平生之快事也,等咱打够一百回合,再告诉你不迟。”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也!”
二将强忍笑意,如校场比武般打得有模有样。一边是不知真相的召公虎看得满头冷汗,颇为后悔自己这么草率就派出南仲与对方单挑;另一边诸戎首领亦是看得津津有味,心想这姜诚小儿虽然口出狂言,但手下却是有几把刷子。
“痛快痛快!”又打了百余合,姜诚大笑一声,借一次交锋间歇,对南仲道,“南将军,为我传言于太保!”
“族长请讲。”
“三日后卯时,便是王师追亡逐北之时!”姜诚言罢,瞬间出手三刺,动作极为迅速。
南仲心领神会,借此机会,诈败而退。回到营中,速让召公虎鸣金收兵,准备抵挡西戎冲锋。
果然。戎老酋长见姜诚得势,大旗一挥,便发动全军冲锋,三万大军杀到阵前,无奈周王师早有防备,一阵箭雨过后,西戎联军没占到任何便宜,悻悻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