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结盟?”
秦康道:“说起这些西戎部落,起初都是各自为战、互相倾轧。后来为了进犯中原,便组建部落联盟,推举渠帅,共同进退。”
兮吉甫又问道:“那这速答,又是如何当上西戎部落渠帅的?
秦康道:“渠帅历来都不是和平当选,纯粹靠武力倾轧。如今,邽戎部落势力正强,其他三大部落皆非对手,便推举邽戎族长速答为渠帅。”
兮吉甫微笑道:“若如此,我便知道为何这速答坐拥大军、利器,却总是逡巡不进也!”
众人就看着兮吉甫平白无故地发笑,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兮吉甫也不解释,便问秦康道:“秦人手中,总共有多少牛羊马匹?”
秦康不知兮吉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了想,道:“十万头有余。”
兮吉甫道:“西戎人近年来袭扰频繁,可是为这些牛羊马匹而来?”
这一问,恰中秦康痛处:“西戎残暴,每次来攻皆兵分几路。我军的主力被他们主力拖住,往往胶着而不分胜负。此时西戎便会另派分队前来掠夺牲畜。
“秦人都是由老弱病残放牧牛羊马匹,哪里是西戎对手,就这样,被西戎人掠夺的牛羊马匹,一年数以万计,真乃畜生行径!”
兮吉甫劝慰秦康两句,便又问仲山甫道:“仲山兄,秦人手中这些牛羊马匹,值得几许?”
兮吉甫一愣,也不知兮吉甫意欲何为,但他知道对方一定藏着一个出人意料的好点子。
仲山甫倒也不含糊,煞有介事地就地算了起来。
“倒也不必算了。”兮吉甫迫不及待,寻思按仲山甫这算法,估计耗时甚久,便匆匆打断。
转而对秦康道:“秦公子,可否同王师做个交易?”
“交易?”秦康还是个刚成年的青年,打仗在行,对贸易便有些不知所措。
“秦人借王师一万头牛羊,兮甲去和西戎人做个生意。如果赚了,王师和秦人对半分利;如若赔了,王师三倍赔偿,如何?”
秦康听得云里雾里,连连摆手:“不敢!秦人之牛马,便是天子之牛马。如果王师要用,尽管征用罢了,哪敢要王师来赔。只不过……”
“秦公子有何难言之隐?”
“西戎人残暴不仁,有何信义可言?怕是……”秦康面有难色。
“非是交易,乃是生意!”兮吉甫见众将都一脸狐疑,哈哈大笑,“西戎人今日是定然不攻了,王师可以放心撤回大营,待明日,便如此这般……”
于是,兮吉甫把自己的计策一五一十同众将言说,众人听罢,这才面露喜色,大呼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