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八师”等辉煌番号也无人再提。甚至今日出征汾隰之周王师,已没人说得清其究竟编制如何。
听到这,车上众人不禁唏嘘:“大周才立国两百又五载,由盛转衰未免太速!怪不得小小赤狄,竟敢公然犯边,与大周朝廷叫板!”
说话间,目的地也近在眼前。
“喏,这便是太保召公所在的中军大营!”虢季子白对方兴道。
“中军大营?”方兴似乎不太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比起太傅虢公所在的前锋营,这中军营帐不仅称不上气派,反而寒酸得紧。戍卫的士兵们精神不振,只留下老弱残兵而已。
虢季子白耸了耸肩:“虽说周王师一分为二,但所有锐卒都已被父帅抽调到前锋军去也,故而……”
“多谢少帅,”方兴长长作了一揖,“不才三生有幸,得遇虢世子礼遇,此情难报万一!”
“多礼多礼,”虢季子白露出大男孩般的笑容,“本将得遇于你,也是相见恨晚。不过你也要庆幸,若是遇见其他贵族将领,可没什么心情与野人对话……”
方兴下了车,再拜稽首。
“本将有主帅命令在身,这便告退。不过太保召公也非野人可见,我将此通行令牌予你,你便可作为本帅特使面见这位中军主帅!”
方兴接过令牌,连连拜谢。虢季子白又教授他一些基本参拜礼仪。
“少帅三思!”不料,虢季子白突然被御者制止,“这王师之中,令牌重如太行,岂可亲授于他人?万一这少年是奸细,何况他是野人……”
“无妨无妨,你们也忒多心也,”虢季子白笑容可掬,对方兴道,“你放心入营,本将这就告辞!”
此时已近日落。方兴一整衣襟,便往中军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