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方兴赶忙拉开茹儿,冷静道,“村子里有赤狄奸细!”
“奸细?你这草包是真傻还是装傻?他们怀疑的奸细可不是别人,而是你爹!”赵叔满腔怒火没地撒气。
“真有奸细!”方兴反驳。
“爹爹,你听他说嘛!”茹儿也急得快跳脚。
方兴对着村民们喊道:“奸细不是家父,而是二癞子!他方才去桑田外的歪脖树下挖出鬼子信物,村中哨兵就是鬼子杀的!”
“满嘴屁话!”赵叔再也不耐烦,“二癞子卧病在床多年,再说,一个瘸子如何是奸细?”
“二癞子是骗子,他没瘸!”榆木疙瘩说什么都没人信,有时真话反更像“胡言乱语”。
“鬼话连篇,这不是中邪还是什么?”村民们议论纷纷,啧啧摇头。
“少废话,这就让巫医给你祓除做法!”赵叔二话不说,开始拉拽方兴。
“巫医和二癞子是一伙的,他们都是奸细!”方兴百口莫辩,几近癫狂。
“血口喷人,连巫医都敢怀疑?”围观者也被激怒。
茹儿已急得说不出话来,她知道方家兄长此言触了众怒。在赵家村,巫医历被村民们奉若先知,他这般质疑巫医权威,反倒越会被认为是走火入魔。
在一群五大三粗村民的挟持下,方兴无法抵抗,他绝望地紧闭双眼,被扭送到了巫医住所。
茹儿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可她此时被爹爹紧紧拽着,除了把眼泪吞进肚里,又哪敢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