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族,萧伯伯是萧家嫡子,那幼凝也就是嫡出血脉,若是庶出也说得过去,虽然幼凝的母亲是妾室,但是萧伯伯一生都未娶妻,幼凝便是萧家嫡女,是断然不可能嫁给人做妾的,就是皇家都没有这个资格。”
谢伊人也道:“萧家自然是高门,但是相公也不差啊,整个大燕,不,整个东元,无论是世家子弟,还是天潢贵胄,有哪一位比得上相公呢?”
李修涯摇头道:“或许我的身份地位已经有资格娶萧家嫡女了,但是我已经有你们了,难道要我休了你们吗?这是断然不可能的。”
谢伊人也沉默了。
“且不说这件事,再深远一些,萧伯伯是聂老头的门生,是坚实的拥护者,但一旦幼凝嫁给四皇子,萧家便倒向四皇子,那萧伯伯该怎么办?就算萧伯伯与萧家关系再怎么僵,他毕竟是萧家嫡出长子,如无意外,是要继承家主位置的,这叫他如何自处?”
“也是,萧伯伯想必也不愿意见到这种场面。”
“所以萧家才会趁着萧伯伯回北元的时将此事坐实,到时候婚约定下,就是萧伯伯回来怕也来不及了。”
而且这事和聂逢秋那个不一样,总不能再将李闲找来,再擂台招亲一回?
“无论为公为私,这件事都要想办法阻止。”
谢伊人也知道李修涯现在苦恼,可是她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了,便只是静静靠着也不说话了。
“一切还是待到明日见过萧家老太爷之后再说吧,也许他的态度并不是我们想象中那么强硬吧。”
这话说得极没有底气。
而在此时,燕都不远之外的官道上,一列车队缓缓而行。
车内坐着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虽然年纪颇大,眼中时而精光闪动,精神矍铄。
掀开车帘,老者对着驾车的车夫问道:“还要多久?”
车夫恭敬道:“回禀太爷,今日傍晚便可到长亭之外,太爷辛苦,今夜恐怕进不了城了。”
老者微微点头,远远望向燕都的方向。
“燕都啊,好多年都没回来了。”